闻着山藤汁液散发出的香味,张涒竟然微微有一些头晕。
“不好,这香味有毒。”张涒提醒了正在用枪戳刺山藤的刘兵安琳。
二人微微闭住呼吸,缠着高油瓶的山藤断掉了最粗的几根,刘兵和安琳一抓着高油瓶,把她从山藤的捆缚中拽了出来,小姑娘全身骨头断了不少,脑袋歪出一个奇怪的角度。
安琳摇摇头,颈椎被勒断,人已经没救了,她身上开出的十几个血洞还在往外滋滋的冒着血,血水溅在地上,沾在山藤上的正在缓缓消失。
张涒三人的行为似乎激怒了山藤,悬崖边传出密集的刷刷声,山藤一股股的爬上崖壁,向兵营里弥漫开来,它们扬起藤条,不断向三人逼近。
“你们去拿行李,我拖住它们,咱们赶紧走。”张涒横枪一摆,这是提枪作单鞭,枪杆一抡,画出一个圆,甩出一声脆响,将逼近的藤条抽开,几条山藤立时就被抽断。
接着,张涒枪尖向前一捅,手在枪杆上一托一转,拧动枪头,在一根粗壮的山藤上戳了个窟窿,他手腕往回斜斜一拉,这根粗大的山藤被他直接挂断。
回拉的枪杆向身后一扫,后面逼来的藤条被拨开,他一转身,枪杆随着身体摆动,将左右再次逼近的藤条抽飞。
刘兵和安琳已经迅速跑进小楼,将一楼打包好的物资一包包扔上四轮平板车,这辆平板车在基地休息的这几天又做了加固,轮轴换了新的,轮子都装上轮胎,皮实了不少。
刘兵拉,安琳推,二人合力将平板车推出小楼,只见楼前的张涒手中枪使得游龙一般,《乾一注身经》深青色内息加持,扎、刺、挞、抨、扫、点、拨,枪出便有千钧之力,将接近的山藤抽飞打断。
从悬崖涌上山藤越来越多,张涒身上也被藤条抽了几记,背后还被藤尖刺了一下,力量倒是不小,不过连皮都没捅破,实在对他没法造成什么影响。
张涒边打边退,向二人一摆手,刘兵安琳快步拉着车跑出了兵营大门。
此时,山藤已经布满兵营,有的还爬上了兵营的院墙,向院外铺开。
张涒见人已经走了,脚下加速,虚实步连动,踩着山藤跑出兵营,山藤暴起欲缠住他,被他狠狠一脚跺在藤身上,大力将藤身踩烂,藤条立时软了下来。
跑出兵营,就见山道之上,长起一条条绿线,山藤们正在漫向路面。
“这是山藤成精了?”张涒让刘兵安琳坐上平板车,他拉起板车就向山下飞奔。
他们是下山,板车四个轮子转的飞快,张涒只需要控制方向,自己借着平板车的冲力向山下跑,时而跳上车头,车上的二人挥枪打开从山壁、路面上爬过来的山藤。
张涒手中枪横扫,不时将迎面而来的山藤抽飞,“这山已经被山藤填满了吧?幸好是今天发现了,要是再晚点,恐怕咱们谁都逃不出去。”
“小油瓶才十二岁,这小姑娘刚才还帮我按摩肩膀呢……”安琳提起高油瓶,眼圈都红了,银牙一咬,手中枪猛力抽开山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