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代父皇用天子剑惩处,对你施行家法,现在虽然免去你死罪,但要将你爵位削去两级,以儆效尤,哼!”
赢子麟大袖一甩,气呼呼的离去:
“将这个混账押回府门,小心看管,从此不得叫他踏出公子府半步!”
天子剑就代表嬴政。
廷尉一看,赶紧命人把胡亥送回公子府去。
不久后,赢子麟怀抱天子剑,再回到章台宫。
“父皇,儿臣事情办妥,今日交回天子剑。”
嬴政命人接剑,反问赢子麟:
“老七,你还没有告诉朕,胡亥该怎样处置妥当?”
赢子麟跪地奏请:
“父皇要儿臣出主意,那儿臣想向父皇要一道免罪诏书,不知父皇肯不肯给?”
嬴政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你要免罪诏书做什么?”
“就是儿臣接下来的话,父皇听了可能会大怒,儿臣先讨一道免罪诏书,再向父皇进言,父皇若听着不对,也不要对儿臣治罪就是。”
“你小子…”
嬴政正要答应,忽然多问了一句:
“你没有做什么危害大秦之事吧?”
“儿臣以天地良心发誓,只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绝对到不了危害大秦这样严重。”
“好,如此,朕就赐你免罪诏书,你先起来吧。”
赢子麟却是依旧跪地不起:
“父皇,您先把诏书给儿臣,儿臣再起身不迟。”
嬴政心里若有所思:
“只怕这个老七,又干了件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也罢,此次有功,只要不是危害大秦根基之事,就免他死罪,给他一道诏书又何妨?”
旁边扶苏看到赢子麟长跪不起,教训起子麟来:
“七弟,自古以来,臣奉君命,子从父言,哪里有儿子跪在地要挟父亲的道理?”
“大哥少提些儒家纲常,父皇今日难得心情大好,你就不要给他老人家添堵了。”
“你…”
赢子麟用一句话,堵住了扶苏的嘴。
然后伸手接过嬴政的诏书,看了一遍,心满意足的揣进怀里。
“儿臣谢父皇隆恩。”
“好了,现在该说了吧,你觉得如何处置胡亥这个逆子为妙?”
赢子麟笑了笑:
“父皇,儿臣刚才出去,已经替您处置过了啊。”
什么?
嬴政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大殿外。
已经有四五名官员跪地,齐声呐喊起来:
“反了啊!七公子这是反了!”
“陛下,公子麟置大秦法度于不顾,公然放走公子胡亥,扰乱我大秦国法,还请陛下做主!”
什么?赢子麟把胡亥给放了?
嬴政心头一喜。
这小子真是自己肚里的蛔虫啊!
明知自己不想杀了胡亥,立即抱着天子剑替老父亲做主,把胡亥就这么给放了。
嬴政面对百官参奏,还正找不到个理由保住胡亥呢。
这不是赢子麟一来,就随手把此事解决了吗?
怪不得呢,这小子一回来就问自己要免罪诏书。
原来是通了马蜂窝,待会儿等着免罪呢。
这是要一会儿父子二人唱双簧啊!
嬴政这会儿越看赢子麟越喜,虽然心里高兴,但脸还不能表现出来。
然而,很快。
在大秦章台宫外,跪地的官吏们已经超过二十人。
“陛下,臣等要参公子麟罔顾国法一事,请陛下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