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听我一言!”袁恪又喊道,“你们的情况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妥善处置,请各位再给我一次机会!”
“给什么机会?”屈獠问道,“你想把他们带回城里去,太守答应吗,以并家为首的大户答应吗?你要是连他们都搞不定,不是白白让百姓们回去送死?”
“我若是不能把他们带回城里,我这颗脑袋割下来让你当夜壶。”袁恪的倔劲上来了,不甘示弱地说道。
“好!”屈獠点点头,“我屈獠洞受尽了地方官吏的盘剥,你要是能搞定他们,让百姓回城,我们屈獠洞上下,就听你使唤!”
“一言为定。”袁恪与他击掌为誓,之后便转身离开了屈獠洞。
屈烟一直将他们送出洞口,才担心地问道:“你真的可以吗,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拿性命打赌?”
“我既然敢来交州,本就是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袁恪笑道,“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法子,只好赌一赌了。”
“嗯……我相信你。”屈烟认真地说道,“可是,要是你真的有什么难处,就派人来找我,我帮你跟大哥说说。”
“那就先谢谢你了!”袁恪笑着说道,“你对我这么好,我很感激。”
屈烟的脸刷地一下红了,她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便转身回去了。
这时已经时近正午,林子里的瘴气淡了很多,袁恪心里有心事,便也没有再系面罩,只是一言不发地往回走。
“想不到那个李青苟,看起来唯唯诺诺的,却什么坏事都敢干!”王琳义愤填膺地骂道,“公子,咱们回去得好好收拾他!”
“这个人着实该死,但是他背后的人更加可恶!”袁恪铁青着脸说道,“要不是咱们碰巧找到了屈獠洞,我差点儿就被这个老东西骗过去了!”
“背后的人?”王琳的神情也严肃起来,“是并韶?”
“没错,我现在几乎可以断定,并韶跟李贲脱不了关系。”袁恪笃定地说道,“他们先是买通了李青苟,让他出面唱黑脸,用严苛的赋税刑罚逼得百姓们不得不逃出城去,又由李贲出面唱红脸,去信好言好语地劝百姓们归附于他。百姓们心里有气,很容易就会被他蛊惑,要不了几年,我大梁在交州就会民心尽失,到那个时候,就算派千军万马来,剿灭李贲也非易事了。”
“这招式一环套一环,也太狠毒了吧!”王琳听得直冒冷汗,“我这就把并韶抓起来!”
“不可!”袁恪摆手道,“并韶既然与李贲是一伙的,那他们暗中肯定有往来。我们这边一打草惊蛇,李贲那里可能就会有所行动,我现在还没有十足的把握与李贲开战。”
王琳点点头道:“倒也是这个道理,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还是先想想办法,把百姓都迁回城里吧。”袁恪分析道,“只要百姓回来了,咱们就有了民心,也有了后备力量充实兵源。”
“看样子,公子已经想出办法来了!”王琳笑嘻嘻地道。
“没错,”袁恪得意地道,“李青苟不是专门替他们干脏活么,我这里也有件脏活,需要他替我干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