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告诉我那人是谁呢?”进了偏堂,令狐沉玉犹是不死心地追问祁墨:“你的朋友?”
“你找我是来干嘛的?”直接忽略掉令狐沉玉的问题,祁墨放下手里的竹筐笑得一脸暧昧:“还是说,你看上人家了?”
令狐沉玉一愣,随即白一眼祁墨扬眉道:“若是能嫁,看上又何妨?”
祁墨闻言瞬间失笑:“太子于你当真那么可怕?你另可随便将自己打发了也不愿做太子妃?”
“那是自然。”令狐沉玉想都没想便放言:“在今天之前,太子于我不过是个好色之徒,可如今,他不仅好色,还喜新厌旧,谎话连篇,如此不诚不信之人,我令狐沉玉怎可将自己的终生托付于他?”
“不诚不信?”祁墨闻言愣住,稍后方不觉轻叹道:“没想到姬兄在玉儿眼里竟是这样的人。”
“姬兄?”令狐沉玉忍不住看一眼祁墨,随即沉了眸子:“如此说来,祁大夫是不信玉儿了?”
祁墨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令狐沉玉若有所思。
“看来祁大夫是站在太子那边了。”令狐沉玉见状不觉自嘲地看一眼祁墨:“也是,他贵为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然不是我令狐沉玉所能比拟的。既如此,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算我令狐沉玉看走了眼,就此告辞。”说罢,令狐沉玉没有迟疑,转身便走。
“玉儿。”祁墨不觉开口:“有时候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就是真的,我无意知晓你与姬兄之间的恩怨,但姬兄的为人并不如你所言。”
令狐沉玉脚步微顿,但却没有停下,随即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子。
祁墨看着令狐沉玉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了门外,不觉微转了身子看向窗外:“听够了没?”
话音刚落,便见古风笑嘻嘻地从窗下站了起来,手持一串紫藤就着窗栏一跃进了屋子:“被你发现了?”
“宫里待的久了,规矩倒是一点没长进。”祁墨见状忍不住微微皱眉道。
“这不是入乡随俗么。”古风瞧一眼祁墨笑得一脸暧昧不清:“玉儿这丫头倒是挺招人喜欢,祁大夫艳福不浅呢。”
祁墨无意与他贫嘴,于是就着案前坐下道:“你擅自出宫,太子可知?”
“自然是不知道的。”古风笑着摆弄着桌上的药具,将花瓣扯下扔进手边的药碗里:“太子若是知道了我还出得来么?”
“你就不怕太子怪罪?”
“打也打了,罚也罚了。”古风说着忍不住轻叹一声:“他还能拿我怎样?杀了我?”
“人的容忍都是有限的,太子也不例外。”
“那又怎样。”古风闻言不觉勾起唇角看向窗外:“倘若非得如此才能解他心头之恨,我也认了。”
“你这又是何苦?”祁墨看向古风皱眉道:“他是太子,琪国的储君,令狐氏之事已是他容忍的极限,你也该懂得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