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说叶杏一天八十文这事儿靠谱嘛,就盖她家那两间破房子,用得着嘛!”村里的人蹲在陈氏家门口说道。
“你不去有别人去,没看到一堆人围到她家去了?这说来还是她们分家出去之后第一次那么热闹呢。”陈氏把手揣在袖子里面接话道,天气太冷,她也懒得把手拿出来吃瓜子了。
比起一些年纪大的人的迟疑,许多年轻人都跑到叶杏家,毕竟要是做上五天,那过年前就可以多买几斤肉和糖给家里人吃了。
叶杏给大柱使了一下眼色,大柱从他们之间选了几个跟他关系比较好,并且干活老实的人。一边没有选上的早就看到叶杏和大柱之间的眉眼官司了,于是离开的时候酸言酸语。
“你刚才瞧见大柱的样子没,选的都是跟他一块儿玩的,咱们呐,白来!”
另一个人一边打着哆嗦一边说:“可不是嘛,他家现在是跟着叶杏她们赚到了钱喽,当然底气跟以前不一样了嘛。”
这些人的怨气伴随着村长的暗中推波助澜愈演愈烈,甚至在做房子的时候,都有人家在附近冷言冷语。那些冷言冷语不仅是针对叶杏和大柱的,也有针对那五个做工的,搞得几个做工的也心里打鼓,若不是他们跟大柱还算熟,否则他们也不想干了。
但是随着五天的的工期结束,大柱当着众人的面一人发了四百文钱,四贯钱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他们也顾不得天气冷了,直接把钱拿在手里就往家赶,之前说酸话的看到钱眼睛都红了。
便有人想要重新巴结上去,他们都非常后悔当时没有再争取争取,甚至他们的妻子、女儿也想像林氏一样去叶杏铺子帮忙。但是大妞这回学乖了,她怎么也不肯说,生怕又给叶杏添麻烦。
大妞越像是个锯嘴的葫芦,她们就越是觉得在叶杏铺子干活能赚不少。她们只能聚在一起烤火做针线的时候说起大妞一家的变化。
“要我说啊,林氏在铺子里肯定赚了不少,你没看她家最近都吃得好了吗,好几次我都闻到了肉香。”那个妇人绣着鞋垫,一想到林氏赚的钱就嫉妒地绣不下去了,她干脆把针线往篮子里一塞,“他们成天吃肉,味道香得我家那丫头片子也嚷着要吃肉,吵得我头疼!”
“那可不是,我那天还看到林氏买了几匹布要做新衣呢!之前也不知道是谁在那胡说八道,也不看看人家在府城都开了多久的铺子了,听说排队的人都要排到城门口了!”
此话一出,大家都在猜是谁先说叶杏拿不出工钱的,有人神秘一笑,拿着针的手往外一指说:“还能有谁,就是她祖父祖母家呀!”
其他人一听也吃吃地笑了起来,要说全村最讨厌叶杏娘仨的必定是叶家老宅那些人了。前段时间,叶万突然中风了,虽然不至于卧床不起,但是说话已经含糊不清了。
大家一下就想到叶万中风前李氏婆媳也在府城卖炊饼,那会叶安还在村里吹呢,说叶杏的铺子要完蛋了,以后府城炊饼的生意都是他们的了,谁知道没多久叶万就病了,李氏婆媳也绝口不提卖炊饼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