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到徐荣没有受伤的样子,刘新还是松了一口气,他好不容易才收到的大将,他可不想看到这花了许久功夫才收来的徐荣就被对方给割去了一个耳朵,虽然割去一个耳朵也不会有太大影响,毕竟人耳朵的听觉并不依赖于外边的耳朵,只是被割去一个耳朵多少有些难看,而且也是一种羞辱,尤其对于徐荣这样相貌堂堂的人而言。
“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暂时就不要管这件事情,剩下的我来处理吧。”刘新说道。在他看来,徐荣已经做的够好,若他有徐荣这般的武力,怕不是早就已经动手,又如何能忍耐这么长时间,当然徐荣之所以没有早点动手就是因为考虑到刘新的因素,毕竟他不想让步兵校尉和中军校尉的关系僵化,只会徐荣连续退了好几步,却只换来了对方一步未退。
在徐荣回来一刻钟左右的时间,近侍总算是带着手下的士兵找到了中军校尉的军营,他们在之前也只是听说了中军校尉的一些事情,并没有真正的见过中军校尉,甚至连军营在哪都不知道,幸好在路上的时候问了一些人,才最终找到了中军校尉的军营。
近侍看着面积还没有步兵营一半大的中军校尉营,虽然他的耳朵还依旧很疼,但他依旧还是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心里想到,原来传言所说的都是真的,中军校尉还真的只是个点缀,这点人数也配成为校尉,居然还有资格忝列此处,要知道五军校尉中,哪怕人数最少的屯骑营也有不低于5000人的士兵。
不过虽说中军校尉营只有一千五百人,但该有的配置依旧还是不缺的,比如正在拦截这群人的守卫。
“什么人?”
“我乃是步兵校尉的近侍,奉校尉的命令前来跟中军校尉索要一人,此人名唤徐荣,是你们军营的军候。”
“你等一下,我去通知一下校尉,具体情况你与校尉说。”
说罢,其中的一个守卫便连忙向军营中的议事厅走去。
在军营外的近侍此刻表现的老老实实,一点都不像他在步兵营时的状态,可能是因为他的身边只有十个士兵,而中军校尉营却有千人士兵,他也只是欺软怕硬的人而已,真的让他遇到了更强的人,他立马就会变成一个怂货。
而此刻的徐荣正在和刘新讨论着这件事情,刘新听了之后也大怒不已,这不仅仅是嘲讽他的部下,更是直接打他的脸,要知道这还只是步兵营校尉的一个近侍,便敢如此猖狂,若是步兵营的一个军候,岂不是直接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刘新从来不惧强权,他曾经作为刘家村一个落魄的村民时,便已经能够与解良城的守卫处好关系,面对王老爷时也一定都不慌张,更何况,现在的他已经是一个皇帝御赐的校尉,虽然这个御赐的校尉没有什么含金量,但他毕竟是皇帝亲自下诏封的,所以至少现在的他与这些五军校尉是同级的,而步兵校尉手下的一个近侍就想欺负他手下的一个军候,这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
所以刘新决定等一下亲自去步兵营找步兵校尉理论一下,当然这一次与屯骑校尉前来寻找麻烦的事情并不一样,屯骑校尉是亲自上门找麻烦,自己虽然下手重了一些,但至少解决了问题,步兵校尉此处却不太一样,首先不是步兵校尉找自己的麻烦,而是他手下的近侍欺软怕硬,欺负到他手下的部将,所以归根到底还是近侍狗仗人势而已。
只是还没等到刘新出发的时候,军营守卫便已经抵达,随口说道“校尉,外面有一群人前来找校尉,其中领头的人说自己是步兵校尉的近侍,奉步兵校尉的命令前来索要徐军候。”
徐荣听了之后,大怒,拔出手中的剑,便想要出去与那人理论,只是刘新拦住了他。
“外面领头的人是谁?他带了多少个人?”刘新问道,在他看来,任何时候都要心平气和,不要动不动就暴怒,这一点徐荣就还没有做到,所以他才拉住了徐荣。
“校尉,外面领头的那人并没有说名字,不过那人的形象倒是非常特别,他头上缠着绷带,像是左耳受伤的样子,也不知道为何步兵校尉派一个受伤的人过来,至于他们的人数,加上领头的这个人,总共只有十人。”守卫一五一十的说道。
徐荣听到守卫描述的时候,便已经知道前来军营的人就是那个找麻烦的近侍,他也的确没有想到,割掉他左耳之后,居然还敢亲自前来寻找麻烦,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胆子,徐荣定然不会想到那人在外面仗着步兵校尉的喜爱作威作福惯了,哪怕是被割掉了一个耳朵,可依然改变不了他这般无耻的性格。
“徐荣,走,我们去军营处看看,我倒想知道步兵校尉的近侍为何敢如此对待我手下的军候,真当我不存在的吗?还是步兵校尉连自己的侍卫都管不好,需要我去教教他什么叫规矩?”
刘新说完,便跟着守卫朝着军营门口的位置走去,而徐荣也跟着刘新朝着军营门口的位置走去。
快到军营门口的时候,刘新总算是看到了那人,头上的确缠着一个绷带,看起来滑稽的很,尤其配上他那副生气的表情,简直惹人发笑。
近侍看到中军校尉和徐荣的到来,他连忙说道“在下乃是步兵校尉的近侍,奉步兵校尉的命令,前来与中军校尉索要此人,希望中军校尉能将此人亲自交给我,我带回去交给主公。”
徐荣再度拔出了腰中的剑,当然这一次近侍聪明的多了,看到徐荣拔出剑后,他就立马往后退了几步,随后继续说道“中军校尉,不是因为我冤枉他,我左边耳朵便是被他给割掉的,这个人实在是太残暴了,所以主公才派我来拿他。”
“你这只会说谎的贼人,明明就是你先嘲讽我的,如今还这般颠倒是非,看来一个耳朵的痛,还是不能让你有所悔改,既然如此,不如将另外一个耳朵一并也留下吧。”说罢,徐荣拿着剑便朝着近侍冲去。
刘新也不阻拦,步兵校尉的近侍都已经欺负到自家门口,倘若这个时候,在进行阻拦的话,那他在徐荣面前的形象就是一个窝囊废,徐荣不仅仅是维护他的尊严,也是在维护刘新的尊严,所以谁都可以阻止徐荣,唯独他不可以,相比于交好步兵校尉而言,徐荣明显更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