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担心,反正跑腿来买的人不是那些个达官贵人。再说,这是为我扩张店面做准备,我不会一直就窝在小小县城里。”莫小棋自一笑,顺手拿了一枚松花蛋磕开。
“不过我总有不祥的预感。”都说一帆风顺的人生是绝不存在的,莫小棋这种不祥的预感来自于自己的婆婆。
婆婆最近总是有意无意朝白喜打听店里收入,看那模样,她生出的女儿,怕也不什么好人。
李府宴席后,客来香的生意大好,她又接了临近县里的几家宴席。因为出的价钱高,她也着想着去了。
而客来香旁边新开的零嘴店,生意也是十分好。
这一天,莫小棋外出为邻县县令家办席,第二日回到客来香的时候,白喜急忙忙跑了过来。
他挤眉弄眼,让莫小棋觉得莫名其妙。
“怎么了这是?”莫小棋微蹙秀眉,“难不成安以泽又来捣乱?”
“哎呀,不是不是。老板你自己进去瞧吧。”白喜一手指着店里,脸上全是无奈和担忧。
“好,你们两个一会儿先回后厨帮忙。”莫小棋吩咐着刚收的学徒。
她这还没走进店里,就看见一男一女站在柜台边上,嘴里还招呼着客人。
是他们,莫小棋忽然觉得好笑,本以为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来自自己的婆婆。
却万万没想到,将自己这副身子主人嫁到这里的后娘却来了,跟她一起的,是自己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她翻开身体原主人的记忆,这个后娘从嫁进莫家就展现出了恶毒的一面。
殴打虐待莫小棋不说,当着孩子爹的面就表现出自己一副多么善良多么伟大的模样。
冬天里,弟弟穿着厚实的棉袄,她的棉袄里却塞着满满当当的芦花。看似厚实,实际上并不保暖,表面工作做得非常好。
当她冷得瑟瑟发抖缩在没有暖炉的小屋里,后娘却和弟弟抱着暖炉喝着鸡汤。
等到她好不容易长大,又立刻被卖到了这里当牛做马。
现在是怎样?知道她有钱了,跑来献媚?
莫小棋想笑,这个后娘该不会以为,她还是原来的莫小棋,特意跑来耀武扬威抢家产的?
大概,有一出好戏要看了。莫小棋暗自叹气,心道若后娘做得不过分她也就忍了,若是过分,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哎呀,小棋!你终于回来了,可想死娘了。娘昨天就到了,等你好久了。你找的这都是什么伙计,还让他们管账,也不怕黑了咱们家银子。”
后娘热情扑了过来,但在莫小棋眼中就好像有只老母鸡扑腾着翅膀来抢食。
“莫老板,我可没有贪钱。”白喜急切道,是啊,他没有必要贪,账上不也有他的分红吗?
“去去去,谁跟你个记账的伙计说这些。”后娘莫刘氏朝白喜甩了甩手,让其一边凉快去。
莫小棋皱眉道:“白掌柜,你先去忙吧。这边交给我。”
“德子,快来啊,来来,叫姐姐。”莫刘氏招呼着儿子莫小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