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八月,整个华国都在关注两件大事,抗洪救灾和香江金融保卫战。
8月7日,江西九江锁江塔,凭栏远望,长江高位奔涌,已蓄势50余天。当日下午1点12分,九江大堤防洪墙突然喷出手指粗细泡泉,18分后,泡泉已变成直径3米的水柱,1点35分,决口已达六米宽,洪流势不可挡。
九江决口时,中青报记者贺延光拍摄照片,刊发后举国震动。第二天《北平青年报》上,有北平市民称要到抗洪前线当志愿者。8月10日,《东方时空》开始每天早上报道抗洪,许多记者奔赴前线,他们系着小钢牌,牌上刻着姓名身份证号和血型,以备不测。
全国各地掀起捐款浪潮,数日后,央视举办赈灾晚会《我们万众一心》。后台有老乡给敬一丹看两瓶泥土“这是我们最后的土地”,敬一丹哽咽失声。晚会当夜,没有华服,没有特效,众多明星不计名利全情投入,3个小时的晚会,收到各界捐款捐物计6亿元。
在香江,所有报纸连续多日报道赈灾,油麻地近百名商贩一天就义卖了20多万港元水果。无线台举办的筹款晚会上,天王歌后集体登场,成龙和梁朝伟现场缝制香袋,捐出珍藏。会场外,商场、的士、巴士站和加油站的捐款点人流如潮。处在金融风暴中的香江捐款6.8亿元,台湾捐款1.8亿元。
全世界华侨亦解囊相助,在纽约,有华侨妈妈带着幼童捐款1000美元,工作人员劝她量力而行,她说“这也是孩子心意,家里可以节俭些”。
在大洪水牵动国人心弦的时候,香江金融保卫战也正式开打。
索罗斯和国际游资攻击泰国、马来西亚后,对香江先进行了两次试探性进攻,最终在8月6日发起总攻,恒指急速下滑,迅速跌破7000点大关。“人民币即将贬值”、“港股要跌到5000点”之类的预测充斥媒体,令投资者信心极度动摇。
到这个时候,皮球已经踢到香江政府一边,考验香江政府的时候到了。处在风暴中心的香江政府正在作最后的权衡,到底要不要下场救市,如果下场救市会造成哪些危害,会不会影响香江自由港的地位。
作为穿越者,张飞宇清楚香江保卫战的走势,也清楚恒指接下来的大致走势。可惜父亲母亲不相信他,不愿意把钱交给他打理。他现在身份是高中生,办港澳通行证又非常困难,只能放弃这千载难逢的机遇,把目标瞄准内地。
最近几个月,国内股票市场处在熊市中,完全是死水一潭,通过股票赚大钱显然不可能,但期货市场有机会。8月1号,囯务院发布27号文件,将全国的14家期货交易所撤并为松江期货交易所、管城商品交易所及大连商品交易所三家。
松江期货交易所最重要的商品是铜,但松期所的铜完全是伦敦市场的跟屁虫,外盘一涨,松期所第二天就跳空往上涨;外盘一跌,松期所第二天就跳空往下跌。对于从事短线交易的投机者来说,这种价格走势缺乏连贯性,做起来风险极大,完全是在赌博。
大连期货市场最重要的商品是大豆,但大豆情况好不到哪儿去。大多数时间成交清淡,波动幅度很小,这和大豆价格低迷,处于熊市的末期有一定的关系。最近两年,大豆价格一直在每吨1800元到2400元这个范围不规则地游走。市场大主力偶尔也光顾一下大连,掀起一波大的行情。但这种突然袭击式的操作手法,一般投机者往往很难把握。市场价格一旦动起来,变化就像直升飞机,暴涨暴跌,垂直上下。主力机构一个星期就把一年的行情做完,一般投机者根本就赶不上主力的脚步,还很容易受到巨大的伤害。
在1999年前后,国内期货市场逐渐边缘化。市场参与各方朝不保夕,大家都担心哪一天早上起来,就听到期货交易被彻底禁止的消息。在其他交易品种大多已经半死,几乎很少有人参与的情况下,整个期货市场惟一可圈可点的品种就是管城绿豆。
管城绿豆作为期货市场的小品种,没有外盘影响,市场价格变化大小也不会对整体的国民经济有什么致命的影响,政府不怎么干预,所以,一直非常火爆。
在1998年到1999年两年中,管城绿豆市场行情活跃,波动幅度大,到最后,大多数期货市场的参与者都躲到了绿豆这块最后的存地,一起玩这最后的赌博游戏。绿豆市场成为投机者的天堂,操纵者的最后乐园。
从1998年8月到1999年底这一年半里,管城绿豆发生了三次大规模战斗。
第一次交锋从1998年9月份开始,以中经开系韩君为首的多头,击溃空头豫南粮食帮将绿豆价格从3500多元拉升到4000元,就在这时,潜伏在暗处,等待复仇的张少宏突然出手做空。在短暂相持后,绿豆期货迅速雪崩,短短几天便暴跌到3100多元。随后不久中经开正式入场,浙江帮等势力纷纷卷入,最终引发著名的绿豆118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