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突然尴尬的很诡异，许灵依开始庆幸她并没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坐在他们两个中间，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同时面对这样的一鬼一道。

混乱的场面扰乱着她本就不算清晰的思绪，连肩膀上的伤口也来凑热闹，偶尔的刺痛不时的提醒她目前的身体状况根本不适合思考。

莫语奇依旧阴沉着脸，许灵依开始渐渐明白，为什么他平时总是那样微笑着。

虽然他长了一张美得不像话的脸，但是他不笑的时候看起来真的有些可怕，就如同她第一次对他产生印象的时候，那眼神、那表情都让人不寒而栗。

最终还是莫语奇打破了沉默，他就用那令人有些胆寒的表情，瞪着卓无言的灵魂问：“你到底是什么鬼？”

许灵依和卓无言的灵魂都愣了一下，他们都没想到莫语奇竟然这么直接。

还没等到答案，莫语奇率先分析道：“据我所知，你是个刚刚死了两年，准确的说，是死了还不到两年的鬼魂，可是你的能力远超过了你应该拥有的，这些问题你是不是该说明一下？”

卓无言的灵魂沉默了一会儿，默默的伸出右手，一团金色的光芒出现在他的掌心。

许灵依还没看清楚那团金光到底是什么，莫语奇已经惊讶的叫道：“生死令？！”

生死令？那是什么？许灵依脑中第一时间冒出的念头竟然全部来自金庸小说。

《天龙八部》中化水成冰打入人体内，发作时令人生不如死的，逍遥派灵鹫宫的独门暗器生死符。

还有《倚天屠龙记》中那质地坚硬无比，六枚长短不一，藏着武功秘籍的明教圣物圣火令。

但是很明显，那生死令和这两样东西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许灵依看着卓无言的灵魂掌心中那团金光渐渐平息，一块类似古代兵士腰牌形状的金色令牌在不停的转动。

令牌的一面写着一个“生”字，另一面写着一个“死”字。

许灵依默默的想，该不会是因为这样才叫生死令吧？

看她一脸茫然的样子，莫语奇解释道：“幽冥生死令，是掌管生死簿，专司人间生死的第一殿阎王所统管的幽冥使者的身份令牌。”

听了这解释，她基本上还是没懂，依旧傻傻的看着莫语奇：“能不能说简单点？”

莫语奇继续说明：“简单的说，他是一个鬼差，这生死令就是他的工作证。”

原来如此，他要是早这么解释她也早就明白了，可是卓无言好好的怎么又成了鬼差？许灵依相信这也是莫语奇的疑问。

“其实，我的死是个错误。”卓无言的灵魂终于开口。

关于错误这件事许灵依好像曾经听卓无言说起过，只是当时他没有细问，以至于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