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后台的余介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一把破吉他,
一个运动水杯。
老板已经依着门口看着,那模样生怕余介带走任何不属于他的东西。
余介背起吉他,走到他面前后伸出一只手:
“麻烦工资结一下,1000块。”
1000块,一个月的兼职费,
也是他一个月的生活费。
老板听到余介伸手问自己要钱,气一巴掌扇开余介伸出的手,音贝逐字提高:
“你还有脸我管我要钱?”
余介看到老板的态度后有些怔住,
他怎么比我还要生气?
“光你惹来那几个人堵了我2个小时的门最少损失1万块,我没让你赔就不错了,你还舔着B脸管我要工资?”
老板似乎越说越气,扯下余介身上的背的吉他,用力的砸在地上,那断弦的回响在空气中停留了好久,余介面目表情的看着坏掉的吉他。
记忆还未完全恢复,余介不记得到底发生情况,以至于到现在头脑还是昏沉。
老板的怒火冲天指着门对余介吼了一声:
“滚。”
余介沉默的捡起吉他走出门口,这么说来,自己是无理的那方。
夜风吹的余介有些清醒,他迫不及待的想回去躺下休息,脑袋蒙的连身体都开始乏力。
“你可出来了,我看你今天还找什么理由推脱。”
余介寻声望去,不远处一位大妈正快步朝他走来。
“房租呢,拿来。”
大妈摊开了手伸到余介面前。
余介看着房东太太的脸,喉咙有些发涩。
有没有这么夸张,追要房租都追到这里了?
房东太太好似看穿了他的心声:
“你可真不要脸,电话怎么都打不通,要不是刚好回老家几个月,我早把你撵出去了,还会让你拖上3个月?
前天说昨天,昨天说今天,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把房租给我清了,你就别想要这工作了,现在我就去你们单位闹,我让他营不了业,我看你敢不清。”
余介越发的窘迫,根据目前的记忆,他全身上下只有13块钱。
他掏出来被整理整齐的13块,有些不确定的开口:
“要不然我先给您结个利息?”
房东太太挺起胸膛掐起腰,指着余介鼻子:
“我呸,这么大的人连900块都没有,你还好意思活着,我要是你就找个尿坛子把自己溺死在里边,真是丢人。”
余介本想出口反驳,奈何事实胜于雄辩,他确实连900块都没有,只好哑口无言。
房东太太上前翻找他的口袋,确认余介全身上下只有13块,连个手机都没有后,她扯着余介就要往酒吧里拉,说让他预支工资来还房租。
余介头昏脑涨身体无力,被气冲冲的房东太太拉一个趔趄,他勉强挣脱后心平气和的对她说:
“说来你可能不信,但我真的刚刚被开除,如果你再给我两天时间,我肯定能将房租给你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