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到点儿,钟意就积极地、雀跃地和同门们去听大牛的讲座了,章宽宥来到舅舅徐理平的办公室。
徐理平刚从院里开会回来,急着回家,与他匆匆几句话就又走了,独留他一个人在办公室等钟意。
这边,章母很是开心,得知二人晚上不回来吃饭了,以为真是去看了电影,频频夸着自家儿子“孺子可教也”。
回家的路上已错过了下班高峰期,一路走得很是顺畅。钟与章二人话不多,如朋友般零零碎碎地交流着工作上的事情,氛围也随意自然了起来。正出城四环时,章宽宥的电话又又又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嘴角扯起了笑,按下“免提”键:“怎么?这么晚给我电话干嘛?”语态间很是放松。
电话那端也是年轻男子的声音,语调戏谑:“当然是想你了啦,章大少。”
“少来。”
“我说真的呀,以前你总说忙,喊不到你人就算了。今晚你必须出来,今晚这局儿和以前的不一样,来了保证有让你惊喜的地方。”
都是些年轻的、家庭背景尚好的公子哥儿,经常在一起组成局玩闹找乐子。章宽宥与他们自小相熟,都是一个圈里的人,上学那会儿有时间也会一起玩。可这两年将心思都放在了公司上,与他们接触的就少了。
钟意听着这话,脑中立马浮出了一幅美酒佳人、声色犬马的场景,这决计与李琳恩每周末去酒吧玩乐不是一回事。
章宽宥想的却是,近来父亲的职位隐隐有调动趋势,看来电话那端的人也并不是无缘无故地“想起了”自己,于是以一贯低调的方式拒绝:“我正回家的路上。”
“回什么家呀?家里又没媳妇儿给你暖床,赶快掉个车头过来。我们都在等着你哦。”那人说的直白,不知这边车里的空气都安静了几秒。“真的不去了,我现在车里还有人。”章宽宥看了看钟意。
“哟?这载着人回家呐,你大爷的难道不声不响有对象儿了?”一口京腔拌着八卦的味道还真是让车里的两人说不出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