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已经来了这里,总不能空手而归吧,还有什么其他法子呢?钟意没有什么社会经验,也想不出其他法子来。
大厅中央是个圆形喷泉,水珠儿连成线,映着彩色的灯,周而复始地流动,很是好看。钟意呆呆地看着,喷泉那边是让酒店客人歇脚的沙发,她走过去坐下,只能这样干等着,来个守株待兔。
还未等个一刻钟,便觉得这样做太傻了。仅凭无意间听到的一个相似的名字,就穿过半个城市,来毫无把握地等人。
算了,管他爱来不来,一直玩失踪,害得全家人都担心他,如果真是他来北京了,也没道理是自己在酒店门口找人呀,他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手机号。钟意赌气般的离开了酒店。
司机大叔等到十点多,章宽宥给他打电话了,饭局结束,让他送人。
车内,章宽宥与投资人坐后排,秘书陈竺坐副驾驶座。
投资人喝的有些多了,兴致很高,拉着章宽宥东扯西拉。章宽宥撑着脑子里的一根弦,还想把话题拉回投资上,席间,这事并未谈得圆满。但奈何那投资人像是醉了,却又精明得很,总是三两言语又把话题岔开。
司机大叔向陈竺打眼色,动着嘴型问:“成了没?”
陈竺摇了摇头,不确定。
把投资人送回家后,陈竺也顺路下了车。
车内只剩司机大叔和章宽宥。章宽宥长长地出了口气,把领带拉扯了下来。
司机大叔很贴心地把车窗降了点,让外面的风吹进来给后面的人醒醒酒,但还是耐不住啰嗦,说了起来:“你跟个龟孙子一样地巴结那王八蛋干什么?就为了那几千万块钱?又是陪喝,又是陪吃,还陪笑陪聊,你不难受,我看着难受。这样子要给你爸你妈看见了,他们更难受,更觉得自己没本事,让你这么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