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我刚才是看见了什么神仙宝贝?”
“不是...你不觉得刚才那人,有些眼熟吗?”
被这么提起来,两个人陷入了思考,最后一个姑娘恍然大悟:“刚才那个!不就是!周既白微博里面的那个吗!车里面那个!”
“那...刚才旁边那个...”姑娘深呼吸了一口:“是周既白?”
俩姑娘连买的东西也顾不上了,对视了一眼,撒丫子追了出去,却连个影子都没有了。
只能失望而归。
当天晚上周既白的超话里面,有人说自己今儿晚上和闺蜜在超市偶遇了周既白和他那个朋友。
然后集美在下面着重表示了,经过自己确认,那真是个小哥哥,和周既白差不多高,而且小哥哥,真的是太好看了!
因为没图没有真相,有人表示质疑后,也没引起什么讨论。
周既白随着裴向骊走到楼道里面,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上次爬六楼是什么时候了,大概是大学时候去形体课教室吧?
四楼的感应灯在裴向骊剁了三次脚后,依然没有亮起来,于是裴向骊点开了手机照明。
“你就住这儿破地方?和鬼楼似的?”大少爷发自肺腑的质疑。
裴向骊:.....说鬼楼是过分了点儿吧?
没听见裴向骊回答,周既白以为自己伤到了裴向骊的自尊心:“我不是....”
“屋子里面其实还可以。”到了一扇门上贴着乱七八糟对联,横批是出入平安的黑门前,裴向骊掏出钥匙,在锁孔里面转了两圈,推开了门。
门厅黑黢黢一片,灯打不亮,裴向骊把购物袋放在地上,摸索到去打开了厨房里面的灯。
然后在周既白抬头的一瞬间,看见一块墙皮,从天花板上剥落下来,“啪”落在了地上。
周大少爷实在是没忍住,挑挑眉:“环境不错?”
裴向骊示意周既白不用换鞋,直接进来,沉默了一瞬,最后十分诚恳的说道:“我摊牌了,是因为便宜.....”
因为便宜,屋子里面也没有地暖,房东留下的地毯还算是干净,周既白盘腿坐下,看着裴向骊把买来的东西,塞在橱柜里面的塞进橱柜,剩下的塞到冰箱里面。
然后裴向骊拎着两包方便面,用脚踹了踹周既白的小腿:“起来,我去煮面,你把灯泡换上。”
周大少爷哪儿干过这种活儿,拿着灯泡研究了半天,搬了凳子站上去,扭开灯罩,被里面的灰尘呛的咳嗽起来:“裴向骊!拿个抹布过来!”
男人好像对修理电器这些东西都有点莫名的天分,等裴向骊端着两碗面条放在桌子上的时候,门厅的灯,也颤颤巍巍的亮了起来。
周既白是S省人,一喝酒就上脸,量也不咋地,倒是裴向骊,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大学寝室第一次出去喝酒的时候,凭借着一己之力,撂倒了两个半,从此在寝室里占据着海量的位置。
周既白跟着裴向骊厮混了几年,好的没有长进,酒量倒是上来了不少,至少不再是三瓶啤酒就昏头的人了。
“刺啦——”周既白打开一易拉罐啤酒,气泡从瓶口溢出来一点,推到了裴向骊面前。
两个男孩子都半天没吃饭,折腾到这个时间,饿的有些狠了,沉默的碰了下杯,开始狼吞虎咽。
裴向骊吃着吃着,就感觉周既白在看着自己,脸上就写着几个大字“我该怎么开口....”
在国外这几年,裴向骊不是完全不关心周既白的消息,即使裴向骊自己不去关注,也总有朋友在自己这里提起,经常从别人嘴里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裴向骊才发现,自己的生活,有太多的地方和周既白重合了。
就连朋友圈,都有一大半儿的重合。
刚发现两人之间气氛不对的时候,周围的朋友都向弄明白原因,可愣是在两个人嘴里面都没听见个明白的答案,于是大家纷纷放弃了。
周大少的身家背景和他自身的条件,注定了他肯定不会是一个处处为别人着想,性格温柔的人,大学的时候,这人活的张扬的很,在学校里几乎没人不知道他。
裴向骊太熟悉那个时候的周既白,说的难听一点,只要看周既白一眼,就知道这人要憋什么损招。
可后来隔着屏幕的周既白,气质慢慢的收敛下来,做事有分寸,好像连脾气都好了不少,可裴向骊却感觉到了距离,不是地理上的距离,而是另外一种,心里面感受到的距离。
这次回国马上就见到了周既白,纯属是个意外。
其实那天晚上,周既白扑上来,把自己按在了墙上的时候,裴向骊心里面是松了口气的,若是这人客客气气的和自己打招呼,叙旧,那才让人觉得挺可悲的。
这人像是变了,又像是没变,比如现在,就没变....
“你想说什么?赶紧说,我看你那样,饭都吃不舒服....”裴向骊用叉子,在碗边儿敲了敲。
停顿了一下,周既白听见自己声音紧涩,盯着裴向骊的脸,不想错过他一丝一毫的神情:“这次回来,还走吗?”
周既白眼看着裴向骊愣了一下,那离啤酒喝了一口,屋子里面安静极了,连他吞咽的声音都听的清清楚楚的,周既白注意力集中在他的喉结上面。
只见那一块骨头上下移动了两次,然后传来了裴向骊焦躁的声音。
“我他么还上哪儿去?光房租我就交了半年的,现在估计连张机票都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