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淼发出的叫声极大,楼下的几人全部都听到了。
在内室的拍摄三人组第一时间放下手边的工作,往二楼跑去。
而在大堂的樊仁听到林淼淼叫声之后,他的脸色沉了下去,果然即便是第一天,也会有着不可抗力,强行发生诡异的事情。
“淼淼怎么叫起来了,不会出了什么事吧?”黎芸焦急地往内室走去。
大堂只剩下了樊仁和老板两人。
樊仁下意识地看向老板,对方的表情有些奇怪,没有任何意外,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些。
察觉到樊仁的窥视,老板的表情瞬间转化,他拉着樊仁的胳膊:
“叫的这么凄厉,恐怕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小兄弟,我们也一起去看看吧。”
“.......”樊仁只是点头,没有说话。
等樊仁和老板都走上二楼的时候,发现其他几人都围在一个房间门前。
“淼淼!你怎么了,还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淼淼,说话啊!”
担忧女朋友的陈天宇扯着嗓子大喊,不断地扭动着门把手,用手敲击着门,试图打开这扇门。
“这是怎么回事?”樊仁看着紧锁的门。
赵学林着急地说:“不知道啊,一晃神的功夫,淼淼姐就上了二楼,我们听到叫声之后就直接跑了上来。”
“发现淼淼姐的哭声从这扇门里传出,我们就像打开这扇门,可没想到门好像从里面反锁了,根本打不开,再之后,淼淼姐就没有再发出声音了。”
黎芸也有些焦急了,她看着房门:“怎么会这样,淼淼只是上个厕所而已,莫非出现了什么意外,摔倒昏过去冷吗?”
庞子石拉开六神无主的陈天宇:“让开,既然用正常方式打不开门,直接让我来撞开吧。”
被拉开的陈天宇连忙点头:“对,撞门,一起撞吧。”
两个牛高马大的汉子侧着身体,开始一起用力撞向眼前看起来并不牢固的房门。
“砰,砰,砰——”
连续的撞击,让这扇薄弱的门发出刺耳的声响,就在几人都以为门就要被撞开的时候。
现实却给他们浇了一盆冷水,尽管门不断地发出要被撞开的声音,可其还是没有反应,就像是柔软的棉花把两个男人的力量全部吸收。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的,这门的材料明明就很普通,如此大力的冲击,早就应该把门撞开才对!”
陈天宇使出了浑身上下的所有力气,声音也因为一直喊叫而变得嘶哑。
“冷静点,我们再试试看。”庞子石在一旁劝慰。
樊仁看着两人的撞门,眸子闪过一丝同情,他明白这是鬼物在作怪。无论两人如何努力,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撞开这扇门。
想着,樊仁再次用眼角余光,窥视着在站在最后面的老板。
老板双手环在胸前,嘴角微微勾动着,脸上的表情和其他人格格不入,就像是看热闹的路人。
是没有同理心,还是没有共情能力,亦或者这些本来就是老板想要看到的?
樊仁收回自己窥探的视线,似乎这个镇子上的人脑子都有些问题。
“不行啊,完全撞不动,真是邪了门。”庞子石摸着发麻的右臂。
而陈天宇即便身体也同样被撞得难受,他依样坚持着撞门,嘴巴里面不断念叨着:“淼淼,别怕.......”
“我说,就算被困在了卫生间里面,也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吧,至于吗?”老板说。
“淼淼,她有幽闭恐惧症的,从门缝可以看到里面没有开灯,这样下去,她会紧张到呼吸急促晕死过去,甚至有可能窒息。”黎芸咬着银牙,怒视着老板。
“原来如此啊。”老板恍然大悟,无视着几人愤怒的目光,说着风凉话,“我们家卫生间可是没装灯管的哦。”
“门既然被反锁了,作为主人,你应该是有钥匙的才对。”樊仁双手揣着黑色风衣口袋,冷冷地看着老板。
一向温和有礼的陈天宇听到这句话,脑子有些混乱的他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他停止撞动,冲向老板,抓住对方的衣领,大声地叫着:
“对啊,钥匙,钥匙呢?”
“冷静点。”樊仁抓住陈天宇的手腕,他理解其焦急难耐的心情。
“是啊,冷静点,天宇哥。”赵学林和庞子石也抓着陈天宇身体躯干,试图让他远离老板。
“很遗憾,没有钥匙,我们家的卫生间是没有锁的。”被抓着衣领威胁的老板面色不改,缓缓吐出这句话。
“怎么可能,没有锁,为什么卫生间的门打不开......”陈天宇一点点松开老板的衣领,圆睁的眸子闪动着不可思议。
我们?
早就知道是鬼物作怪的樊仁没有任何意外之色,反而敏锐地抓住了这两个字。
这栋房子里面明明只有老板一个人,怎么会是我们?
前面老板也提到过我们,他还以为这是对方口误,可这已经是第二次提及了。
那么口误的可能性就极低了。
那么在天色已晚,且刚刚下完雨的情况下,老板家的这第二个或者另外更多的家人去哪了?
樊仁看着老板的视线逐渐凝重起来。
卫生间内。
在一片黑暗中,林淼淼背对着紧闭的房门,盘坐在地上,边抽泣着,边瑟瑟发抖地用手机的手电筒功能,不断照着周遭。
她原本以为这里就是个普通的卫生间,可没想到进来方便完,洗手之后,被打开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了。
等她想要去开门的时候,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门,就好像门被人外面用巨力拉住了。
不仅如此,在那同时,其脖颈处还传来一股像是被发丝略过的战栗感。
吓得林淼淼大叫起来,直接转身背靠着门,坐了下去。
因为卫生间里面没有灯,有着幽闭恐惧症的她,只能用手机来回在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不断扫照。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门打不开?
联想到之前樊仁的那副模样,林淼淼害怕地哭了起来:
“不会,不会真的有......”
即便是自言自语,她也不敢说出那个在此刻颇为禁忌的字。
“滴答,滴答——”
像是水滴打在地面忽而在耳畔响起。
察觉到不对劲的林淼淼,加大了扫照的频率。
然而,什么也照不到,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