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宁抱着雾辞快步上了自己的飞行器,她飞行器上有医疗箱,里面的医疗用品还算齐全。
雾辞在她怀中已经昏迷了过去,他安静的闭着眼眸,呼吸很轻,精致的五官每一寸都很惹目,可他满身的血,毛茸茸的耳朵也因为受伤而软软的折了下来,整个人就像一幅被人恶意撕毁的风景画。
尊宁把雾辞放在了自己的床上,动作麻利的把他身上的衣服用剪刀剪开,她身上的制服、手上都沾上了他的血。
新伤加旧伤让他身上的伤口很多,而且伤口也很深,一道道皮肉翻开……
尊宁给他处理伤口,却很快便发现他的情况不对。
他原本白皙的皮肤此时蔓延着一层潮红,身上的温度也很高,而且每次她的碰触都会惹来他的战栗,还有细碎的声音……
几乎是一瞬间便明白了什么,同时她离开时那个老板跟她说得话也在她脑海中响起。
他说——“是殿下!”。
是殿下把他送到那里去的?
他还给他用了药?
他到底想做什么?!
想让她在推开门的那刻看见雾辞不受控制最难堪的一幕吗?!
尊宁强忍着心头的怒火,从药箱中拿出了一支清醒剂……
而另一边某座建筑物中。
屋子里只亮了一盏台灯,不够明亮的暖光与阴影交织在一起,透着几分压抑。
琼纳安坐在桌子后,立体矜贵的面庞一边是淡淡的暖光,另一面是阴影,满身的矜贵。
房门打开,有人进来。
琼纳安视线望着前方,懒懒出声:“办妥了?”
穆尔弯下身子:“殿下,没成功,那只兽奴……”
他将下面人传来的消息照实说了。
说实话,当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都是震惊的。
那只兽奴竟然能忍得住?
那可是药效最强的针剂啊!
穆尔的话落下,房间内一片寂静,过了一会儿空气中突然响起一声轻笑,很低,就像是幻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