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谢府也并未大张旗鼓给谢家二爷和谢家五郎、六郎还有两个同族的小辈接风洗尘。
谢大爷和谢二爷都在谢老太爷的院子里侍疾,倒是谢大爷的庶子谢家二郎谢云敬备了席面,给五郎他们接风,谢云霄自然也是在邀请之列的。
谢云初以身子不适,只想沐浴后早早歇下为由婉拒了。
从前的谢六郎天生神童,眼高于顶,平日里不大和族内庶子来往,谢家二郎便也就没有勉强。
就在谢云初正要歇下时,谢二爷带着魏管事,面色阴沉匆匆来了谢云初所在的院落。
一进门,谢二爷便对正在铺床的元宝怒道:“出去!”
元宝吓了一跳,偷偷瞄了谢云初一眼,退了岀去。
“你干的好事!”谢二爷在临床软榻上坐下,看着立在他面前的谢云初,绷着脸训斥,“若非你一下船便强拉着你祖父,陪你去苏家做那么一场戏,将苏家逼得太紧,苏家何至于狗急跳墙,使银子让人四处散播流言污蔑你长姐偷人!这事若闹开……不但你长姐活不成!你姑母和谢家的姑娘们就只剩投江了!你这是到底是要救你长姐还是要害死你长姐!”
谢二爷来之前,还未敢将此事报到谢老太爷哪里去,原是为了先看看谢云初能有什么法子。
谁知道一见谢云初就控制不住怒火,忍不住劈头盖脸先训了谢云初一顿。
谢云初抬眸看向魏管事,果然……伯爵府还是动了!
“魏管事,伯爵府派出去散布谣言的人抓住了吗?”谢云初问。
魏管事连忙上前恭敬回答:“回六郎,人抓住了五个回来,当做人证!”
“闹出动静了吗?”谢云初追问。
魏管事抬头瞧着谢云初,一时没有弄明白,谢云初是希望闹出动静,还是不希望闹出动静,便如实说:“毕竟这是在汴京,怕惊动京城巡检,是悄悄在僻静处将人抓回来的,应当是没有闹出动静的!”
“既然没有闹出动静,那就闹出点儿动静出来!”谢云初当机立断,“魏管事派人去将收了伯爵府银子……传长姐谣言的人抓回来!若是遇见京城巡检的人,就照实说是为何抓人,明言是吏部侍郎府上的人,是主子命人拿人,明日一早报官的!若京城巡检的人放行便直接带来伯爵府门前,若不放人……便派人回府报信!”
谢云初转而同谢二爷长揖一礼:“父亲,伯爵府污蔑长姐名节,阴狠毒辣,欲逼着我们谢氏一族的女眷去死,这么大一个把柄送到我们手里,我们趁着今夜便可名正言顺将此事闹大了!最好连同京城巡检一同惊动!父亲与先去见祖父,禀明此事,六郎更衣后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