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五章 假结丹(2 / 2)开局染血,手刃宋太祖首页

所以一千年来,泫清也过着与世无争,闲云野鹤的生活。

想不到,嵇盈竟然天降鸿运,等得到泫清师叔祖的垂青,得赠他的贴身法宝。

想到这,周立刃恨得牙根痒痒,一想到自己这般显赫的身世,这般绝艳的才情,却无法得到这种机缘。他的一颗骄傲的心,仿佛抛在了一池柠檬酸水之中,浑身流淌着酸腐滞涩的血液,就连根根玉骨仿佛也要被酸水腐蚀的一触即碎。

不过,在满腔的妒火之中,他的星眸之中,却隐隐闪过一丝欣慰和欢喜的神色。那是对兄弟得到机缘真正的祝贺。

这种又嫉妒又欢喜的感觉,像一炉火,在他的胸腔燃烧。

而华婉词激动地握住了嵇盈的手,一双墨眸之中,激动的光芒,像是闪动的火苗。

“师弟,师弟,快跟我讲讲,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悟通咳嗽了一下,华婉词才红着脸松开了嵇盈的手,细润如脂的小蓝上,微微泛起晚霞般的红晕。

她太激动了,一下子忘记了少女该有的仪态。

嵇盈还沉浸在华婉词小手的温暖细润的感觉之中,他仿佛置身于温暖的四月天中,看着那漫天桃花瓣如雨般纷纷落下,日光熹微,香气满庭。

悟通咳嗽了几声,说道:“我们还是回归到正题上吧。那个阻拦我救援小姐的白衣武士,便是假结丹。”

“所谓假结丹,便是有一些人道筑基期的修士,没有办法突破到结丹境,但是偶然只见得到了结丹的方法,便强行运动全身灵力,在短时间内强行达到结丹期。”

“虽然短时间内,他们的功力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但是他们的身体也承受了极大的符合。每一次发动,他们的阳寿便会折损至少十年。”

“如果不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是不会有人使用假结丹的。”

嵇盈神色一凛,问道:

“那悟通仙人,请问此人可是活杀堂的刺客?”

悟通摇了摇头,说道:“假结丹之人的灵力,往往会得到隐藏,所以我一时也无法分辨他是正是邪。”

嵇盈点了点头,一想到身死道消的新娘子和老嬷嬷,他的心便一阵抽痛。

这个白衣武士,也许就是杀害她们的真正凶手。

如果他不是活杀堂的,也不是端木家分家雇佣的杀手,那么,他会是什么人呢?

正在嵇盈绞尽脑汁思索的时候,一阵皮靴的踢踏声从门外传来,嵇盈循声望去,只见端木明身穿甲胄,腰佩战刀,全副武装地走了进来。

端木明一见嵇盈转醒,脸上当即绽开明媚的笑颜。

“嵇仙师已经醒了,太好了,端木城主邀请几位前去正厅一趟,城主有要是相商。”

嵇盈一听,刚要移动,却发现浑身上下仍有隐隐酸痛传来。

众人好言劝慰嵇盈留在床上,可是事关任务的结果,嵇盈无法置身事外,他请求华婉词帮自己把浑身上下的绷带,带着一身的伤,跟在众人的身后来到了端木宫殿的正厅。

一路上嵇盈了解到,在自己将活杀堂七子斩杀之后,端木老泉带着端木家上上下下所有散修前来支援,并将自己救回了雨霖城。

之后华婉词便施展医术帮助自己疗伤,而端木老泉更是拿出了珍藏许久的上品岐黄丹帮助自己疗伤。如若不然,他早已经脉尽碎而死。

看来,在那一瞬间,从心愿瓶传入身体的灵力,已经远远地超过了他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

不过对于这次任务来说,从理论上,他们算是已经失败了。毕竟端木盼星的新娘还未过门,便已经身首异处。

这样,端木城主也不会把许诺的任务奖励,两份天道筑基的材料,交给自己吧。

而更加糟糕的是,在活杀堂七子身死道消之后,活杀堂竟然贼心不死,依然送来了一封挑战书,这一次,他们威胁要攻破水灵珠华大阵,屠戮整座雨霖城。

不过奇怪的是,在挑战书中,活杀堂并没有提及新娘的死,是否和他们有关系。

一切谜团,就像挥散不去的迷雾一般,笼罩在雨霖城的天空之中。

嵇盈跟着大家,心怀忐忑地走进了宫殿正厅。一进门,便看见端木盼星双膝跪地,正忍受着端木老泉的责骂。

端木盼星双目含泪,如同梨花带雨,低头不语。她的眼神极为复杂,有迷茫,有痛苦,有自责,但更多的,是无尽的憎恨。

嵇盈心中一凛,不禁心念电转。

他在憎恨什么?他在迷茫什么?

甫一进门,端木城主便对所有人宣布了一个更加爆炸的消息。

端木城主早就算到那谷云可能会遭遇不测,他早就已经给端木盼星选好了备选新娘。

新娘名叫兰何瑞,是端门城中一家木匠的女儿。

虽然身份卑微,但是她先天资质极佳,在资源匮乏的情况下,仍然凭借着自己聪明的才智,以散修之身,练成七品结丹。

这样的女人,既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将来给端木家诞下的男丁,定然也会精才绝艳。

“三日后,完婚。”端木城主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端木盼星,语气冰冷如同极寒之地的冰凌,不容置疑。

说着端木城主转过身来,对着嵇盈等人躬身行礼道:

“多谢周公子等高人出手相助,我雨霖城上下感激不尽,虽然东海苍梧城那谷云不行身死道消,但若是四位仙师帮助我儿完成这一场婚礼。我仍然愿意将当初许诺的奖励拱手奉上,老夫一诺千金,决不食言而肥。”

周立刃一马当先,站出来,拍了拍胸脯,一脸骄傲地说道:“老城主放心,我等定然竭尽全力,保护少城主和新娘全须全尾。”

端木老泉一双虎目之中闪过感激的光芒,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一声慢悠悠,轻飘飘,软糯糯的声音忽然升起。似嘲讽,似哂笑,似无情的拒绝,更似决绝的宣战,如鬼哭一般,随着一阵寒风,吹如众人的耳中。

“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