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生竟然从裤兜里摸出了香烟，在程昀和张默面前毫不避忌的点上抽了起来。

一手拿烟一手握笔，对着一张白纸挠头，隔壁张默已经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块，而他除了“悔过书”三字再也写不出一个字了，他想起谢安磊写书遇到瓶颈的时候都会抽支烟，然后灵感就来了，所以谢安生有模有样学了起来。

张默这时候才觉得谢安生厉害，胆敢在校长面前抽烟，而且那动作娴熟一看就是老烟枪，会抽烟用暴力，张默心里自动把谢安生划到社会混混那一栏去了，以后还是少惹为妙。

埋头写字的程昀闻到了烟味，看着谢安生皱眉，随即怒说：“张默，你现在就回教室去写，写好了自己去贴。”

张默默默看着起身去开窗户的校长到折回桌前站着，始终没有夺下谢安生手里的烟，就看着那一缕青烟随风轻舞，校长，你为什么不当我的面教育一下谢安生，让他跌跌面子呢？

“知道了，校长，我先出去了。”

张默一走，谢安生就拿着白纸对程昀抱怨，骄横的好像是程昀在为难他，他一点错都没有，“姐夫，我从来没写过这东西，我不会写也不想写了。”

“把烟灭了！校内不准吸烟。”

“安磊写不出来的时候都抽烟。”说着委屈的把烟灭了。

程昀转身把他刚才写的东西递给谢安生，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这违背了他教书育人的准则，“喏，悔过书我给你写好了，你照抄一遍就行了。”

谢安生感激不尽，拿起笔就开始抄，嘴里不忘殷勤谄媚几句：“有姐夫就不一样，这文笔这字体不愧是新月大学最年轻的校长。”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打张默？”

“他说我是变态，那我就稍稍满足一下他的幻想。”

“没有前奏，一上来就变态砸东西了？”

“他说闻千帆是同性恋是变态，我喜欢他的歌，顺带我也是了。”

“你生气的是什么？闻千帆是同性恋？同性恋是变态？还是你是同性恋？”

谢安生都摇了摇，“都不是的，姐夫。同性恋我在国外见得多了，同性恋它不是变态，它只是一个不太开放的民族其中一个避讳的话题而已。”

程昀赞同的点头，谢安生说的没错，它只是一个不可说的话题，它本身并没有错。

“我生气的是，张默侮辱了我的喜好，那就是侮辱了我的品味。”谢安生心里剩下的那一点点生气爬上他的眉头，“我的品味怎么可能差！姐夫，你说是不是？你看我的衣着打扮，我在新月大学门口观察过，得出结果就是我是学校里最会穿衣服的学生！姐夫，你是最会穿衣服的老师，嘻嘻嘻。”

程昀无语望天花板，食指敲着桌子咚咚咚作响，不想搭理这个自恋的学生，“闭嘴！给我抄好贴公告栏去。”

“这事，我得给你记一个通报批评。”

“哦。”

“以后行事注意影响。”

“那你别告诉我姐，行吗？”

程昀露出了不明意义的笑容，谢安生觉得毛骨悚然。

果然一回家，谢安飘已经拿着鸡毛掸子在沙发上候着了，正张着她的血盆大口准备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