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枝低头应是。
当天晚上,禅院扇劈脸甩她一巴掌:“没用的东西,连一个妄图爬我头上颐气指使的女人都拦不住,还要我善后!”
次日清晨,在蕾塞隔壁藏身的小混混们被电话吵醒,听到对方一开口就要他们把蕾塞处理掉,瞬间彻底吓醒,把喝了一地的啤酒罐撞得叮当直响:
“不行不行不行,我们干不来这个,那个块头超大的疤嘴男……甚尔!对!就是那家伙!他会把我们打死的!上次打掉的牙还没装好呢!”
电话对面不耐,压低了声音回:“我们会想办法支开他。做不做,不做就送你们进监狱。之前的案底……”
混混们看向蕾塞,见她正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荧幕,其中一小块是禅院邸后门处低头打电话的几个年轻人,佩戴的耳机隐隐传出和手机听筒一样的对话,顿时露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那钱您给个数?不行。这太少了。不行不行不行,做这种事,钱少了我们也不好叫人啊,连去治伤的钱都不够。还有时间……”
终于商定好时间,他们挂掉电话,整个人像从水里刚捞出来的一样,后背被冷汗浸透,精气神和身体全垮:
“蕾……蕾塞大人,这样就可以了吧?”为首的跪着颤抖,“还……还有什么要我们做的吗?”
回首观察片刻,表情认真地想了一下,蕾塞建议:
“笑一笑,表情放松一点,然后有点准备要把我灌水泥沉东京湾的样子?你们几个,看起来是不是太害怕了?”
两小时后。
“啊——!”
一个混混惨叫着飞了出去。
“饶、饶命——!”
又一个混混惨叫着飞了出去。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那些装神弄鬼的咒术师不是说会绊住这个疤嘴男吗!
被揍得满地乱爬,打打不过跑跑不掉,以为这次能够逃过暴1力铁拳镇压、结果蕾塞却当他们面哭着打电话求救,这个可怕的疤嘴男还没过两分钟就出现了,新买的破洞牛仔裤和花T恤全在滚爬挨揍中成了抹布,深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当不良,混混们涕泗横流:
“说,说,我们都说!是一群穿着和服的人给我们钱叫我们干的,叫什么我们不知道,但是身上有佩刀,一看就很贵那种,说话的口气也很老派……”
“就说要弄死这妞,或者让她人间蒸发,为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啊,我们就是收钱办事的!”
“饶了我们吧,再也不敢了,是对方威胁我们,说不干就送我们进监狱,那种事不要啊!”
是禅院的人。
看手下鼻青脸肿求饶,黑眸闪过戾气,甚尔毫不犹豫挥拳,然后被满面泪痕的蕾塞抱住了手臂:
“住手!够了甚尔君,再打下去会死人的!”蕾塞哽咽,“我已经没事了……”
甚尔:“放开我。”
“不行!这样下去万一出了人命,甚尔君你会变杀人凶手的!”
顾不得被拽散的衣衫凌乱,蕾塞哭着用力抱住他,“而且他们只是被指使的,也保证了不会再犯。不要为这种事把手弄脏,背上杀人犯的污名,真的不值得——甚尔君,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