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笨——蛋。都多少次了,一点长进都——”
甚一:“直哉?”
禅院直哉:“!!”立刻就跑!
伸手一抓,把受惊过度瞪圆了眼、快要一个炸成两个大的小朋友拎了起来,甚一皱眉:“你怎么这个时候跑出来,夫人不是说……”
“关你屁事,放开我,甚一,你丑到我了!”被领子挂得在半空滴溜溜转了一圈,直哉嗷嗷嗷叫,“再不放开我,我就告诉爸爸和妈妈你对未来的家主大人不敬!丑……”
甚一:“……”铁拳制裁!
嗷的一声,直哉一下就怂了,圆溜溜的碧绿狐狸眼眨巴着,委屈又愤恨地在半空中蹬了一下小短腿,瞪着这熊一样高壮的堂兄:“你打我……”
甚一:“……”再次铁拳出击!
直哉立刻哇一声扯着嗓子哭了,又踢又闹踹他:“丑八怪!丑人多作怪!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凶我!”
甚一又给了他两拳,随后一言不发地把他拎回了禅院。
刚往门口一放,便见这小鬼一沾地就跑,甚一干脆直接把他抓起来扔到了急得快要哭出来的侍女们怀中,点点头受了她们感谢,随后便行色匆匆地往道场的方向走去,选好一个靶位,上身衣物一解,露出了熊一样毛发旺盛的壮硕臂膀,随后——
咔!令人牙酸的金属折断声尖锐地穿透了地面。
甚一收拳吐气,心绪烦乱地拾起了掉在地上的半片铁板,咒力削平,把它重新安好,随后——
咔!厚度是之前两倍的靶子再次断成两截。
咒力凝集于手,看着厚且钝重的铁板再一次在诅咒作用下成型,其貌不扬的乱发壮汉舒了口气,把它重新安了上去,再接再厉不断,眼中愈发烦躁:
他说谎了。甚尔所经受的困境,他并非一无所知。
他甚至……在很早的时候,就曾因为母亲和甚尔生母之间的矛盾,讨厌过这个弟弟。
今天专门告假去市区找人,为的也不是无辜人等不受牵连,而是那女孩一旦真出了事,甚尔必不会善罢甘休,而作为甚尔同父异母的哥哥,他绝对逃不掉受牵连。
她离开了,甚尔也就恢复正常了,这对大家来说都是好事,他是这样想的。
但他没想到,那女孩打的竟然是让他帮忙劝甚尔跟她离开的主意,还异想天开地直接说了出来!
“‘喜欢’啊。”
想起那双雾蒙蒙泛着泪光的绿眸只耀眼了极短的一瞬,就失落又无助地迅速坠了下去,像一抔误入炎夏的白雪,也许下一秒就会融化在任意一人掌中,甚一眼前一迷,甩了甩头,视野被骤然滴落的汗水刺得生疼,“一个女孩子,说要保护男人……”
他去找了禅院直毘人。
“哈哈,这样啊!”听他说完大致,抓起酒葫芦给自己灌了一口,老爷子并没有立刻给出答复,而是醉醺醺地打了个酒嗝,不经意地问,“甚一,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