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到阎学兵的电话之前，王德友跟牛大海俩人大眼瞪小眼，无聊地在办公室闲坐着。当然这个大眼是牛大海，相比牛大海的眼睛，王德友的眼睛太小巧和秀气了。

跟阎学兵完全不同的是王德友太闲了，阎学兵一边要忙校外，一边要忙校内。王德友校内校外却都没什么事情做。

以前在学校，王德友的政教处可是比教务处还要忙，他办公室每天基本都是人来人往，不说门庭若市，至少是热闹非凡。被抓住有问题的学生，来领学生的班主任，来送上课打闹影响教学的学生的任课老师。

可这一切最近消失了，首先是问题学生基本没有了。也没什么任课老师送来问题学生了。班主任自然不用来这边领人了。老师忙着抓教学，学生自然把精力放在了学习上，问题学生就自然减少了。王德友跟牛大海为了逮住两个问题学生，一早上溜达了四五次学生厕所，硬是没逮住一个抽烟的学生。

那些吸烟的学生现在都知道学习了，吸烟以前慢悠悠的，现在几秒钟搞定。等他们进去抓的时候，只有烟味没有人。

王德友心里很是失落，没有问题学生，他们就没有什么事情做了。

这学校本来就是学习，教学的地方，按照正常道理说，教务处的工作最重要，下来就是政教处了。可在以前，王晓明他们学校是政教处最重要，教务处最清闲。

学校一天到晚打扫卫生，检查卫生，各种常规检查之类的活动，政教处作用巨大。

现在大家全部忙教学了，没人再有心思搞以前那些东西了，政教处地位极速下降。

王德友跟阎学兵一样，中层领导只教一个班级的课程。他本身教的就是副课，每周课就少，这下闲的发慌了。

虽然也跟着去听课了几次，但毕竟不是本学科的，自己也不太懂，越听越没意思，王德友便坐在办公室跟牛大海瞪眼了。

接到阎学兵的电话后，王德友听他说是要去吃饭聊聊，一口就答应了。

下午放学后，王德友和牛大海在校门口等上阎学兵。按照正常道理来讲，他是不会带牛大海参加跟阎学兵的小聚。俩人本身就要聊点私密的东西，有牛大海在肯定不方便。但是王德友想了想，带着牛大海可以显得自己对牛大海的信任，并且俩人吃饭也没什么意思。

阎学兵到了以后，三人就去了学校对面小巷里的一家餐馆。

这家餐馆他俩可是老顾客了，以前跟着校领导没少来。

前几年学校领导特别喜欢在外面吃饭喝酒，动不动就叫他们出去吃饭，经常光顾的就是这一家。那会吃饭完签个字就可以了，完了找学校报销。

现在这种事情一点机会也没有了，餐馆的生意直线下降，三人进去的时候，餐馆里也没几个人。三人要了一间小包厢就点了几个小菜。

牛大海知道王德友叫自己来就是跟着混个饭。所以很主动地给俩人倒上茶水和酒，坐在一边听俩人聊天。

“老王啊，你们政教忙不忙，哎呦，我们教务上忙死了，你看看我这眼睛，都红了，一直没休息好。”阎学兵夸张地指着眼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