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反了天了,想干嘛?!这人是不是对女人的闺房有特殊癖好?我伸出颤抖的手故作镇定的捡起梳子继续梳着头。
“你不觉得这样太过明目张胆了么?”我面无表情的看向他。
“过去不一直是这样吗?”
什么叫过去不一直这样吗?是一直闯入房间,还是一直这样满不在乎的躺别人的床?偷看别人洗澡?还是说,顾灵雨和南元滇根本就有一腿,不不不,不可能,绝不可能。
“你这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表情瞬息万变的。”南元滇坐起身皱着眉头看向我。
“你们聚餐结束了?”
“早就结束了,我已经将攸宁送回俞府,又回家走了一趟,再回来,你居然还在泡汤,无奈就在你床上睡了会儿,醒来就看到你在这梳头发。”
几句说起来特别随意的话,却听的我一身冷汗,也就是说从我泡澡那会儿,他就已经在我房间内,我居然毫无察觉,还光着身子在镜子前照了半天,啊啊啊啊啊!
“我没看到你光着身子在屋里扭来扭去,不用担心。”
那一脸戏谑的笑,也就是说我这次是彻底被他看了个精光,想着就火大,这分明就是变态行为,皇子了不起,皇子就能这样随意欺负人,践踏别人的尊严吗?对一个女人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
我站起身冲到他面前,用我最大力气,一巴掌打上去,却扑了个空,被他顺手抓住手腕扔到了床上,接着他整个人便压了上来。
我痛苦的挣扎着,想要挣脱开他钳住我手腕的手,可我越用力,手腕被钳的就越紧,怎样都动弹不得。
我死死的盯住他的眼睛,眼泪却不争气的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将近二十秒的时间,南元滇原本严肃的表情,渐渐缓和了下来,他轻叹一口气,说道:“顾灵雨,你记住,从和我签订契约的那一刻开始,你是我的,永生永世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穆夫人只是你临时的身份,不要太投入,相信你也不想让他就这么死在我手上。”
说完,他松开手站起身,背对着我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那幅身体永远不要让第二个男人看到,我过几日会再联系你,告辞。”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空气里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我慢慢坐起身,蜷缩在床角,双手环膝,手腕上残留的勒痕,提醒着我刚才发生的事情。
有那么一刻,我觉得自己真的就要这么完了,甚至想过了之后要如何结束自己的生命,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感到被人羞辱又无能为力的那种痛苦。
顾灵雨,过去的你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事情,不管是什么,如果换成我,怕是都撑不下去吧,所以你才会对自己的生命那样轻视么?
南元滇,那样的面容与身份下,到底藏了一个什么样的灵魂?与之对视,从他的眼睛中,像看到了地狱,又似望进了一口绝望的深井,他就是那会游泳的井中人。
契约是什么东西?顾灵雨是因为什么,将自己作为筹码,给了这个人,太多的谜团,太多剪不清理还乱的关系,我又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