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不是正中你下怀吗?可以公然以第一侍女的身份,肆无忌惮的出入我的房间。”我瞥了无念一眼,他激动的伸手指着我。
“就是这个表情,天天这么对我,跟我上辈子欠你似的,要不是我瞅你还有点姿色,早把你……”
“把我,把我什么?”我故意挑衅,昂脖看着他。
“早把你抢回去当压寨夫人了,还在这听你得不得。”
“你这么说就是承认自己是土匪了?”
“嘿,说不是土匪是吧,我就土匪给你看看。”说着无念把大门一关,冲上来就是一阵挠,痒的我就差没跪倒在地了。
“撒开,快撒开,要踹不过来气了。”听我这么说,他才停下手,两人一同喘着粗气,“知道我怕痒,就厉害了是吧,抓着别人弱点不放的,都不是什么好鸟。”
“我都土匪了,还谈什么好鸟不好鸟的,你啊,小心一点为好,哪天把我惹急了,真把你直接扛回去,强行霸占了,当时候,荒山野岭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噘着嘴再次翻了个白眼,嘟囔道:“就跟我不知道红纱会什么样儿似的。”
“是是,你是老熟人行了吧,这个点了,就别总想那些个有的没的,赶紧休息。”
“知道该休息了,还端葡萄来招惹我。”
“你这嘴就是不能吃一点亏。”无念伸出手指头戳了一下我的脑袋,转身往外走,走一半又折回来,把桌上的葡萄端起来,“大晚上的,这个就别吃了,对牙齿不好。”
我心想着,这一出出都是你有理,嘴上却不再争辩,朝他挥挥手,屋里再次剩下我一个人,再次陷入沉思,莫名的心里空唠唠的,如果用个词来形容,大概是五味杂陈吧。
我晃了晃脑袋,站起身,往屋里走,从首饰匣的里层拿出那对步摇,放在手上摩挲着,平心而论,这对小东西,确实好看,花样生动的很,用的珍珠也是成色上等的好物,就连这装首饰的盒子都这样精致,就在我欣赏时,盒子里夹缝处,露出一个黄色的角,引起了我的注意,伸手轻轻一扣,一张纸条出现在我眼前。
我怎么这么办,他送来的东西,总是该多看几眼,只是你人,都已经直接出现在我眼前了,何不直接将纸条内容告知,非得绕这么一大个圈子。
我将纸条打开,上面写着:如若无法保全,生病告假,可缓一时之急。
他原来真的从未想过让我去接近忠亲王梁文天,这人为什么好好的话,总不会好好的说。我将纸条放在我的香薰蜡烛上点燃,烧成灰烬,看着那还在燃烧的烛火,不由又出了神。
转念一想,我想那么多干嘛,睡醒一觉,一切又都是崭新的,不是有种说法吗?再过不去的坎,睡一觉也变得不是事儿了。
吹灭蜡烛,关上灯,往床上一倒,刚想闭眼,突觉屋里有动静,难道?我蹭的一下坐起身,对着屋里喊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