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围墙显得有些陈旧了,上面盖着的灰色青瓦有的都已经破碎,一间间独立的庭院里,有生长的茂密的大树枝丫从墙外伸出来,他们同乘一辆车从茂密的树枝下穿行而过。
夏日的晚风扶起他们的头发,将校服外套吹起,在身后鼓鼓囊囊的隆起一个大包,蒋寒寒伸手将刘空然鼓起的校服按下去,“就在前面那栋看不见树的院子停下吧。”
刘空然加快了速度,朝着蒋寒寒口中那一处没有树的院子骑去。
刹车的声音在静谧的巷子里听起来有些刺耳,蒋寒寒跳下车,“我走了,再见啊。”
“哦,再见……”可能是前后的对比太过于明显,刘空然被这样充满落差的场景冲击到了,说话的声音听起来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被眼前的这座毫无生机的庭院“吸引”过去。
他的眼睛看向蒋寒寒家的庭院,如果说刚才路过的那一栋栋别致的院落是崭新的墨绿色,那蒋寒寒家这栋就是陈旧的黑褐色,因为一切都是一副饱经风霜的模样,本应该很漂亮的院落此刻却像是一位本该成为绝世佳人的女人脸上突然生长出来的一颗大黑痣,霸占在脸蛋最显眼的位置,让本来可以看得使人流连忘返的美景,徒留下一声可惜的哀叹。
看见刘空然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家这座毫不起眼的庭院不放,蒋寒寒笑道:“呵……已经很久没人收拾了,是有些脏乱。”一边说一边掏出钥匙,准备开门,“你走吧。”
听到蒋寒寒的话,刘空然回过神来,看见蒋寒寒正把钥匙插进一把有些生锈的铁索里费力的扭动着,半天没见锁被打开。
“哎……”他望着天长叹了一声,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老是要去帮一个跟他毫无瓜葛的人,总是做这种“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的事,他走上前拿过蒋寒寒手里的钥匙,将钥匙重新插回那个生锈的钥匙孔里,拧不动,还是拧不动,他将书包卸下来,从书包里掏出一根铅笔和一把小刀,又从本子上撕下来一张纸,对折了一下,让纸张中间形成一个凹槽,将铅笔立起来,用小刀刮下来一些铅芯的碎末,然后将纸的一头对准锁芯的位置把铅芯碎末倒进了那个空洞里,重新把钥匙插进去,轻轻一拧,锁开了。
把钥匙递到蒋寒寒手上,又看了看庭院深处那栋别墅破旧的欧式防盗门,“里面的那扇门应该不用我了吧?即使打不开也会有人从里面帮你打开吧?灯还亮着,你进去吧。我走了。”说完,刘空然跨上了车,留给蒋寒寒一个远去的背影。
蒋寒寒握着手里的钥匙,嘴里喃喃自语道:“哼,刘空然,有意思。”
穿过挂着枯萎的藤蔓的回廊,她习惯性的摘了一支干枯的藤条在手上把玩,一只手指上套着钥匙圈,在手指上打着转。
钥匙插进门锁,拧开,走进去,客厅里摆着的麻将桌上空无一人,她原本以为进来以后会看到烟雾缭绕的家里,坐着三五个人,吆五喝六的摔着麻将。
结果什么都没有,屋子里一片寂静。
径直上了二楼,每一间做美容的小房间里都没有人,叶铅华人呢?
正狐疑着,将将走到自己房间门口的时候,蒋寒寒停住了脚步,她感觉全身僵硬,不敢动,最后她花尽全身的力气把头扭了过去,一步一步退到了叶铅华的房间门口,房门没有关严实,透过门缝,蒋寒寒看见房间里的两个人抱在一起,月光将两个人层层拢住,叶铅华的身体靠在窗户上,她喘着气,推搡着拥抱着自己的男人:“不行……啊……不要这样……”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拉下来半截,露出她白皙而光滑的肩膀。
男人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喘着粗气,一下一下的亲吻着叶铅华的身体,他说:“铅华,我真的很爱你,我现在就想拥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