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奕将自己的思绪掰回正经事，问：“我能给自己找个师傅吗？”

店长：“你要找谁？同不同意做你师傅要看你自己的努力哦。”

于奕说：“沈安流。”

店长看了看等待过程中被于奕吃完的半熟布丁，点点头：“小沈的水平是大家都认可的，不过他好像也在特立学校念书，和你差不多大吧，没有什么带徒弟的经验——小沈~过来一下！有人想认你做个师傅~”

伴随着轻轻的脚步声，沈安流走进办公室，看到于奕后，他漂亮的桃花眼瞪圆了一瞬，又很快平静下去。

“你好，于奕，Alpha。”于奕伸出手。

“你好，沈安流，是一名Beta。”他也伸出手。

两手相握。

于奕的手掌干燥，而沈安流的手掌因为之前被包裹在手套中而略微出汗。

接触的那一刻，于奕感到了些微的震颤，似乎有微小的电流沿着血管一路传递。

【扫描完毕，结果如下：接触对象为重要剧情人物，是打了信息素抑制剂的Omega。】

“请多指教。”于奕对这个O装B的主角受嫌疑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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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工休息室，于奕站在门口，感觉不对劲。

【打了抑制剂尤其是像O装B用的那种，一般来说是不会泄露自己的信息素的吧？难道沈安流抑制剂快失效了，所以那个味道泄露出来了？】

这个世界的人平常都会控制好自己的信息素的，尤其是Blessen医药集团的药物支持和天梁科技的器具支持，失控的情况相比二十年前减少了80%。特立学校也会专门开设相关课程。

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一般只在情绪波动较大时格外明显，而Beta的信息素味则非常浅淡近乎没有。就像于奕和店长面对面，但于奕并没有闻到店长的信息素味。那个味道是留在办公室的部分地点的，就像是……香水？

沈安流收拾完东西回到了休息室，对于奕说：“如果你决定留下来，我可以带你，师傅就不用了，我会的也不多。”

见于奕心不在焉，沈安流安安静静等了一会儿，问：“我想换个衣服，你能在外面等我吗？”

于是于奕起身，靠在休息室的外墙上。

过了几秒，他又起来，站到对面去。

因为就算隔着一堵墙，Alpha强大的听力也令他清晰地听到休息室里沈安流吸气呼气、衣服拉链拉开、柔软的布料与皮肤摩擦的声音。

沈安流出来的时候，换了件白色衬衫，更显得脸小又嫩，他仰起头来，问道：“今天闻到的味道，你还习惯吗？”

嗯……嗯？！

“Alpha应该很明显可以闻到的，这个香水味。”

果然是香水味啊，但和一般的香水味不太一样。于奕：“做蛋糕的地方能喷香水？”

沈安流：“嗯，淡香水是可以的。店长她很喜欢偶像路星，店里会经常喷用路星的信息素调制成的同款香水，如果你不习惯这个味道的话还是换一家店吧。”

于奕有些微妙。

信息素不是非常隐私的东西吗？ABO社会里，平时不小心闻到就算了，但如果一个人贸然去问别人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那就是X骚扰吧。

于奕拿出手机查了查。

路星，一个大胆有争议的男性Omega，娱乐圈第一个公开自己的信息素味，并与Blesson医药集团合作，宣布将自己的信息素味调制成同款香水送给粉丝的青少年偶像，支持那位Omega千金的平权思想，参与了不少为Omega发声的活动，是不少Omega的学习榜样。

【怎么回事，这个路星怎么那么像坚强冷静O中骄傲的主角受？果然我应该进娱乐圈现在走错路线了？】

系统：【不，主角受一定在虑宪念书。】

这时沈安流还在等于奕的答案。

于奕回答：“还好吧。你习惯吗？”

沈安流停顿一下，轻轻点了点头，低声道：“嗯，挺喜欢的。”

于奕继续看手机，搜出来了许许多多路星的照片。

于奕观察照片，陷入了沉思。

【我感觉自己在哪里看过他……】

路星的那张脸在他的脑海里反复放大，变幻各种角度，熟悉的气味也一点点将他拉入记忆的深层……

他想起来了。

这张脸，出现在大屏幕上，灵动可爱，宣传自己的新作《什么？！我居然分化成了Omega！》，出现在数个ABO平权演讲的特邀嘉宾席上，出现在不少Omega的一周最喜爱明星榜单上，出现在店长办公室桌子底下压着的明信片上。

——也出现在于奕所在的虑宪学院一班的教室里。

——那个安安静静跪坐在他后桌脚边的男Omega。

【他就在你侧后方，你每天离开教室都要经过他身边吧，你从来没有观察过他吗？】系统问。

于奕微抬视线，与沈安流凝视他的视线撞在一起，沈安流低下头去。

壁灯在沈安流的鼻翼附近打下一小片阴影，其他地方毫无瑕疵的白净皮肤却更加显眼。

偶像路星也以一身牛奶肌著称。

【没有诶，我看不到一直跪着的人的脸。】于奕答。

哦，倒也不是没有低头看过他，于奕想。

第一天上学路过的时候，他被跪坐着的男Omega吓了一跳，下意识低头注意不要踩到对方。

本来在小憩的后桌睁开眼，将手指插.进Omega的发丝中，看着在抚摸，又像是在往下摁Omega的头，他懒洋洋地对于奕说：“不好意思挡到你的路了。”

那个时候于奕看到了Omega的脚，细细地颤抖着。

没穿鞋子，脚弓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