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小哥儿找我们有事?”惊蛰笑这说道,祁蒲一看是惊蛰脸都红了,他已经从黑大那知道了惊蛰的‘光辉事迹’,这女人真是……不好形容。
“我家将军醒了,对了,这是将军让我交给姑娘的,姑娘若有需要可随时上京城将军府去寻他。”祁蒲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那块血玉,交给了殷久。
“好,我收下了。”殷久接过血玉,对着日光打量了片刻,这块玉还挺和她眼缘,既然人家都已经送来了,她自然却之不恭。
“姑娘一路保重。”祁蒲站在原地,目送着三人离去的身影,默默吃着飞扬的尘土,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他的马儿已经累瘫了,暂时走不了。
“将军啊,您可把小的害惨了。”哀叹一声,祁蒲只得坐在路边,等着马儿休养,叹息声伴着渐渐远去的马蹄声响彻官道。
几日后,茶馆酒巷便传着这样一个消息:“云州太守府突然爆发了疫病,太守大人为了不让疫病侵袭云州百姓,携家眷与府中自焚而死,用生命全了整个云州的安危。”顿时间整个云州都称赞云州太守朱光起的大义,不过一州不能无首,朝廷立马从别的州调派了新的太守,奇怪的是,如此大义殉职的前任太守竟然没有得到朝廷的封赏,不由得令人唏嘘。
“便宜他了。”茶馆中,一个黑衣劲装的女子对这条消息嗤之以鼻。
“看来有人也出手了。”殷久捧着茶轻轻地抿了一口,朱光起一家的疫病自然是她的手笔,‘自焚’也是让秋阁去做的,她毕竟也不是嗜杀之人,若是牵连一州百姓那可就是捅了马蜂窝,再说云州也算是她的大本营,为了几个人渣毁了自己的地方,岂不是得不偿失?
她说的有人出手是朝廷的反应,一州太守莫名其妙的满门全灭,免不得会有一些人多想,调查起来难免会给她带来一些不轻不重的麻烦。应是那将军出的手了,她嘴边噙着一丝笑意,是个有趣的人啊。
有些人的命运线仅仅只是交集而过便又各自离去,而有些人却在不知不觉之中缠绕在一起,再也分不开、理不清了。
红尘俗世多纷扰,不若骑鹿舞鹤青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