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一击毙命的出手让那三个小弟基本上无生还的机会，若是能活下来想必也会落下残疾痴傻的可能，下手重了么？秦南觉得没有，既然那持刀喽啰能当着姑娘的面杀了他父亲，那么这些人肯定就没有一个善茬，若是这姑娘没被子里救下，那她肯定会被这山上人玩弄致死，换个角度想，若是这姑娘向他们恳求放过她自己的话，他们会放么？答案不言而喻，就像秦南自己说的，我心存善念但是也有恶念，恶人自有恶人磨，我若对恶人手下留情那就是在自掘坟墓，若是自己败在王演手下，他们也一样不会放过自己，杀了这四人，就少了些阻力，可惜只能说自己实力不济，若是有老刘那通天本事，自己早就从山下杀到山上，一个都跑不掉让他们。

那喽啰面容凄惨，眼神逐渐暗淡无光，秦南那一脚直接震碎了他的五脏六腑，不过就剩下苟延残喘的最后一口气，就这么几息时间感觉回想了自己的半生，想了又想，没想出自己到底做过什么好事，若那次良心发现给那城中老妪买了一笼包子算好事的话，那自己也不算坏的彻底，这些年来所有的银两基本都打赏给了那烟柳巷的姑娘，想来也算是救济一方？他凄惨一笑，也真是可笑觉得自己，就这么草草收尾了？死的有些太过于不明不白，抬头看着眼前这个依然感觉捉摸不透的少年开口问道：“真想做那救人于水火的大侠？”

这个问题问的不明不白，本以为他会恶狠狠骂两句的秦南想了想后摇了摇头回答道：“做不得大侠，我也没这命，救人容易难救己，自己还没活明白怎么救人于水火。”

“呵，书里都是骗人的，没人会愿意舍己为人做那豪迈大事，生前没见着，死了到了阴曹地府我得问问。”小喽啰低下了头闭上了眼睛，小小和二牛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个坏事做尽的小喽啰为何临死了却说出这样一般话，可能就像只有他他自己知道当年走出村子也曾是为了想做一方侠义人士，可惜最后还是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知道了好人不一定有好报，坏人也不一定遭恶报这种曾经他引以为耻的事，无论如何也算是死得其所，跪着死算是为曾经的丑恶挡上一块遮羞布吧。

“哥，他什么意思。”小小走过去拉住秦南的手抬头问道。

秦南摇了摇头后回答道：“不需要懂，小小只要记住一件事，好人要救坏人要死，简简单单不需要去琢磨太多，遇到有人欺负你就让二牛去揍他，二牛你行不行。”

二牛一愣神而后赶紧卷起袖子来展示着自己弱小的胳膊回答道：“没问题，男人不能说不行！”

“切。”小小瞟了他一眼很是不屑，二牛尴尬的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秦南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小小的问题，就像他之前还没有了解袁宗堂之前认为他是一个一人屠一国的屠夫，但即使知道了袁宗堂是为妻复仇那能就说他是个好人么，城中总有安稳的百姓，但是全死了没人活着，所以越入江湖，越无法定义一个人的好坏，那最后的结局便是不去定义，你认为他是好的那他就是好的，认为不是，那便不是，他不想小小去想那么，可能会杂乱了她的心思，还不如简单点就好。

在秦南身后观瞧这一切的翠芬差点被秦南一套的狂暴出手击碎他心灵的最后一道防线，自己选对了？是真的没想到一个看着和自己年岁差不多的少年竟然有这么强的功夫，在自己看来凶恶的歹徒竟然被对方三两下就打死，未免也太有些不可置信，之前对秦南的怀疑瞬间一扫而空，甚是感觉他真的能杀了王演，目光扫到秦南身后的那把通体漆黑的刀，忽然想起对方从未拔过身后的刀，甚至连想拔刀的动作都不曾有，莫不是他不会用刀只是装装样子？还是说还没有遇到能让他伸手拔刀的人？

“我想知道你的名字。”翠芬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秦南问道。

“嗯？”秦南转身看着翠芬开口道：“秦南。”

“我记下了。”翠芬点了点头，低头拨弄着手指接着开口道：“我叫翠芬。”

“真难听的名字。”小小毫不留情的打击道：“就叫你小翠吧。”

这次秦南并没有组织小小的嘲讽，也是笑着附和道：“还是小翠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