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空隙,原晴坐在镜子前看着张柳柳,张柳柳那边跟人聊着火热朝天,一对比,她这边就冷冷清清。
“柳柳姐,你这动作改的真好。”
“是呀,其实我还想改一处。”张柳柳略有不好意思,周围人推搡着她,让她改。
张柳柳一来二去,不得已去跟经理提要再改一处的想法,经理为难地看向原晴,原晴明白,如果这个时候默认,这支舞就不能看了。
“我不同意。”
原晴起身,来到经理跟前,指着张柳柳前后逻辑关系。
“这里舞者本身就在一种低沉情绪之中,冷不丁爆发出一种浓烈的喜悦你让观众怎么接受?”
张柳柳认真回答:“难道原小姐没有体会过悲喜交加的情绪吗?”
语气温柔,眼神挑衅。
原晴心里呵一下:“悲喜交加是需要又让人又悲又喜的事情,我们这个情绪有包含这种事情吗?”
经理犯难,没有。
张柳柳脸色略微难看,原晴处于对芭蕾舞的责任心,又指出其他问题,并给予更合理的处理方法。
经理听完,欣赏地看了下原晴。
原晴淡淡微笑。
张柳柳还想说什么,经理手直接横在张柳柳跟前,示意她不要在说话。
“接下来,一切动作知道听原晴安排。”
熙熙攘攘一众人顷刻安静,后又回应经理话。
舞蹈重新彩排起来。
由于临时改动作,加大了工作难度,原晴开始带着所有人走过程,调整方案,等彻底顺完第一遍,她心里有个谱,才让大家下班休息。
等她走出大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堆积在墙角的雪无声消融加剧周边刺骨的冷,原晴捂了捂棉服,想起高二的冬天。
那年,她冲刺青少年芭蕾舞国际金奖,每天都练习到很晚。
而更不凑巧地是,正是深冬下雪天,她早上匆忙只穿了一件薄外套,棉服丢在爸爸车里。
只好冷地深一脚钱一脚走在雪地里,连平日里最喜欢的雪花都没心情看。
但,猝不及防的热意就从脸颊变散开,她顺着热意来源方向看,看见手持透明雨伞的陆知寒,在深深凝望着她。
陆知寒手臂里搭着她的粉色棉服,左手拿着香喷喷的烤红薯。
“刚好看见,给你买了一个。”
原晴接过烤红薯,开始吃。
陆知寒望着她,长长叹一口气。
原晴动作一停,去看陆知寒:?
陆知寒把他臂弯的粉色棉服撑开,又开口:“伸左手。”
原晴听话,伸出去,陆知寒把左胳膊衣袖套进去。
“伸右手。”
原晴又把右手伸出去。
最后,陆知寒绕过原晴跟前,将棉服拉链拉好。
“多大个人,衣服都穿不好。”
原晴美滋滋吃着烤红薯,自然地说:“这不是有哥哥给我穿嘛?”
陆知寒应的也是自然:“是呀,有哥哥呢。”
手机响起,原晴眨巴眼,打断她回忆。
陆知寒三个字在屏幕上跳动。
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