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都听择的话,不再追泽部落。
虎啸也只好放弃,他又不是真的傻,自己一个人去追。
他缓慢的跟在众人身后,眉头皱巴巴,活脱脱一头委屈不行的大老虎。
心里一直念着为什么大家都不听他的。
...
沈浓盯着走在最前面的择看,注意到对方垂下的手被捏的发白。
虎啸不知道择的情况,这样想很正常。
只是沈浓没想到的是,择竟然懂得穷寇莫追的道理。
也没想到,兔风和猫云从他给择用匕首这件事上,解读出那么多东西。
择领着众人来到沈浓山洞前时,沈浓就让系统关了屏幕。
他只留下了择,叫其他人先回去。
择瞥一眼在祭司山洞内呼呼大睡的团子,随后掏出匕首,还给沈浓。
沈浓看着择双手捧着的匕首,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起之前择亲吻它的那一幕。
他撇过头去,“放石桌上就行。”
择听话的将匕首小心的放在石桌上,然后开始事无巨细的交代起与泽部落的战斗。
沈浓早就从系统那看到,还是直播。
不过他见择想方设法的拖延留在他洞穴的时间模样,又觉得有趣,便任由他说。
只是在听择说了八百遍,他是如何快速果断的杀了泽部落两人后,沈浓选择放过自己的耳朵。
他听的都会全文背诵了。
沈浓打断择的话,“鸭黄之前得罪过你?”
择话音一顿,心中没来由的生出一份慌张。
他讲的时候隐瞒了鸭黄的死状,但还是让祭司察觉出不对...
祭司…会怪他嘛?
“嗯。”
择有些紧张的辩解道:“当初就是他喂阿母食人族祭祀的血。”
沈浓注意到对方放松的手又再次握紧,想到择说的时候,刻意隐瞒鸭黄的死。
不由问道:“你在怕什么?”
择低着头,不敢看沈浓,“怕祭司觉得我残忍。”
“看着我。”
沈浓这次没有用藤蔓抬起择的头,只安静的等着择自己做选择。
择抬眼时,惊惶无措的模样被沈浓看的一览无遗。
哪里还有对虎啸说“穷寇莫追”时不疑有他的气势。
沈浓从没觉得自己是个好心人,他这人向来都是有仇必报,一点亏也吃不得的主。
他不知道为什么择会这样想,但还是宽慰道:“你是为你阿母报仇,不残忍。换做是我,他不会死的这么轻松。”
团子这会正好醒来,抻抻手脚后开始哼唧。
沈浓的目光被团子吸引,他走到石桌前拿起装着糖水的竹筒,递给团子。
团子喝糖水时,沈浓便上下其手的开始撸猫。
择紧握的手,微微松开。
他注视着沈浓此时充满喜悦的眼睛,只觉得这双眼,漂亮的不可思议。
祭司说错了,鸭黄死的并不轻松。
杀鸭黄之前,他在匕首上沾了自己的血。
血能够让鸭黄保持意识,彻底咽气之前,他都在痛苦中渡过。
他还记得自己用那样的方式杀掉鸭黄后,心中产生的一丝喜悦。
与祭司接触越久,择就越觉得,祭司与他们完全不一样。
祭司吃饭前都要洗手,每天洗澡保持干净。
从不吃生肉,杀死猎物总是一击致命,为了不让猎物感受到痛苦。
在他心中祭司是月光一样的人,皎洁无暇,善良。
他根本不敢将自己内心的阴暗暴露出来,怕祭司嫌恶。
择看着祭司抚摸团子的模样,心中总觉不快,忍不住打断,“祭司,我想吃糖。”
都说半大小子吃垮老子。
沈浓看着为数不多的基建点,还是咬牙给择买了一颗牛奶味的糖果。
“张嘴。”
择含住沈浓递过来的糖果,意味深长的看着团子。
团子抱紧自己的糖水,这个两脚兽什么眼神?
是不是馋它的糖水?
感受到团子内心的不安恐惧,择心满意足的收回视线。
哼,糖水算什么,祭司可是亲自喂我吃的糖果。
沈浓并不知道择的一些列争宠行为,他要去找大黑。
团子最近一直和他在一起,也没能见大黑。
正好带过去,让他们父子团聚一下。
“团子,过来。”
沈浓唤来团子,手又忍不住贴在了团子身上,揉搓不停。
“我们去找你阿父玩。”
择刚愉悦起来的心,瞬间又跌落低谷。
他跟在祭司身后,眼睛死死的黏在祭司摸着团子的那只手上。
心中暗暗祈祷,这次秋季觉醒,他的兽形一定要有很多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