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四章(2 / 2)赴宴首页

前厅里的木质桌椅用料华美,雕纹精致,屋子里的摆设也名贵大方,放眼望去满是古典气息。

“这魏不言真是不简单,”司镜环顾一周,站在屋子中间不由得感慨,“这里的摆件全都是好东西,连桌上的陶瓷杯子都不普通。能把这种品相的东西拿来招待客人,被他收藏起来的一定更加珍贵。”

姜清宴走到她身后,“跟家里储藏室的比呢?”

司镜转回身,再往周围扫视了一遍,毫不犹豫道:“我猜,不相上下。”

姜清宴心下惊叹,司镜身为临州市古玩界的龙头,家里本就收藏着许多名贵的藏品,那凤麟阁里的古玩更是罕见又昂贵,再加上司家可不止有凤麟阁这一处盘口,司镜的财富已经是不可估量。

能让司镜评价出一句“不相上下”,这个东道主魏不言想必实力可观。

这么说,她很有必要去试一试,能不能跟他建立来往。

还没等姜清宴组织出回答的语句,司镜握住她的手,感慨的模样也化作了对她的亲昵:“清宴,这几天会有人过来找我聊生意,你最好跟我住一个房间。虽然我并不在意什么流言,但是如果被别人知道我们分房,出了门可能就会传出莫名其妙的猜测。”

姜清宴知道这里面的轻重,很快就点头:“嗯,我明白。”

她原本是跟在韩悠宁身边,在韩悠宁的葬礼上时惹得司镜驻足,葬礼过后就留在了司镜的身边,外面早就风言风语不断了,多得是看不起姜清宴的人,从她的舅舅姜文彬打来的电话里就可见一斑。

这个时候要是被人知道她们分房睡,难免会揣测她们之间可能出了问题,一旦被传出去,不知道会被添油加醋成什么样子。

司镜低眸笑了:“那一会儿,让周屿直接把你的行李跟我的放在一起。”

“你可不许欺负我,说好了的……”她柔软的身子靠进司镜怀里,借着角度来掩去眼中闪过的思绪。

司镜还可以忍耐多久呢,她猜不到。

就在她们接到魏不言邀请函的当天,回到家以后周屿向司镜报告对魏不言的调查。

司镜答应带她来,却半是撩拨半是认真地问她要报答。

她软着身子靠在这眉目英气的女人怀里,抬起含柔带媚的眼眸,任这人身上清郁的檀香包围着,彼此咫尺相近。

周屿在她的余光里忙不迭地离开,司镜也听到了那匆忙离去的脚步声,鼻息逐渐变得急促。

就在司镜升了温的目光里,姜清宴轻舔下唇,抬起右手亲吻自己的食指指腹,再将那指腹落在司镜的唇上,细细地摩挲着司镜的唇,像是在用自己的唇描摹着司镜的唇形。

“还不可以……”她微声细语,每一个字都只有气息,却每一个字都将司镜的心火烧得更旺。

为了达到目的,她不可能一直拒绝司镜。

只是,再让她缓一缓,她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说服自己接受司镜的吻和更多。

那么现在,先让司镜吃一点甜头,握住司镜的心,让司镜难以忘怀。

小院的后面是一颗枝叶繁茂的大树,在余晖里摇曳的树枝伸到了窗前,影子投落在她们相拥的影子一侧。

姜清宴闭上双眼,韩悠宁含笑的面容在一片漆黑里浮现。

夜色渐起,原州的特色菜肴陆续上桌,还有侍者为她们净手递筷,一道道的步骤都仿着古代的样子来,跟这宅子的古典气息相辅相成。

饭后,大魏尽职地守在桌侧,告诉她们:“明天就是游戏开始的时间了,几位今晚就可以去展厅看看,有没有喜欢的藏品。”

姜清宴转眸看向司镜,虽然司镜迁就着她,但决定权总归还是在司镜的手上。

司镜刚把擦拭唇角的纸巾放在桌面,闻言点头:“好,带路吧。”

她们来这一趟就是为了观赏藏品的,她本来对魏不言的藏品没有什么兴趣,只是为了满足姜清宴罢了。只是今天下午入住以后看到那些摆设,不禁开始对这个神秘的东道主产生好奇心。

作为一个商人,她想知道这个人究竟有多大的实力,以及他会不会往临州发展,从而对自己产生威胁。

展厅设在一座阁楼里,四周布着焚香的炉鼎,木雕的展柜分布在炉鼎之间,展柜之中尽是各类藏品,从瓷器到书画数不胜数。

然而最为夺人视线的,还是展厅正中央布置成九宫格的展柜。

它们并不相连,相邻的两个展柜之间有小道让客人通行和观赏,每个展柜又都有一束光线专门照射着,显然是这次展览中最为贵重的物品。

司镜和姜清宴到时,展厅里珠履三千,都在欣赏着藏品,时而与身边的人交流。

姜清宴一进门就看到了最中央的那几个展柜,搂着司镜胳膊的手紧了紧,在司镜耳畔低声问:“中间那九个展柜,是不是最贵重的?”

“聪明,”司镜笑道,“那几个柜子里的东西,远看就能感觉到品相不错,能被放在中间,肯定是大有来头的。”

兴许明天争夺交易权的藏品,就在这几个柜子里。

司镜跟姜清宴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明白对方所想,便朝着正中央走去。

这展柜亮眼夺目,留意到它来历不凡的人们也不少,司镜跟姜清宴刚刚走近,展柜另一侧就有一道人影绕了过来,偏过头跟她们对上视线。

那是个穿着深灰色西装的男人,他梳着利落的背头,脸庞轮廓立体,内里的衬衫敞开了一颗扣子,优雅中带着不拘泥礼节的意味。

是韩悠宁的哥哥,韩启鸣。

姜清宴停下脚步,看见他的顷刻间微微睁大了眼,心里犹如有海浪在翻滚。

上一次见到他,是在韩悠宁的葬礼上,这次见到他,她却已经挽着司镜的手臂。

意识到这个,她不自觉地松开司镜的手臂,想要询问韩悠宁有没有下葬,话到嘴边却怎么都吐不出来。

她该怎么解释,她是为了韩悠宁的死因,才违心地待在司镜身边。

韩启鸣会相信她,还是不听解释,反而为他的妹妹不值。

司镜察觉到她的变化,将她的动作和神色都看在眼里,也停下了脚步,若有所思地默声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