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气息?”
马上人只觉得有些古怪,仔细再观瞧。
“嘿,老伙计,倒是我看走眼了。”
“这小子打眼一看,很明显看就出是个未曾修炼的雏儿,困怕连最基础的呼吸法都没练过,但是,呼吸厚重绵长,充盈四肢,这说明他的经脉足够强健且通畅,修炼起来定能事半功倍。这等天赋,看着还没有师承。”
“记下了,之后寻他一寻,确实是块好玉。”
黑马不再多言,继续赶路。
再说费常,回到小店便忙活起来,昨日里被猪妖打碎的大门也忘了收拾,就那么敞着,还好周围的领居都知道他昨日祭拜老常,也没人来打扰。
费常也不浪费,拾掇起破碎的木渣子就往灶台里扔,反正都是木头,烧啥不是烧呢?
要说他这小店,当时盘下来的时候就是一间带院的民居,因为靠着城墙根,后院拆了墙就是集市,费常就是看中这点才盘了下来,到手之后立马拆了后墙,上房瞬间变成大堂。
门口磊了两个土灶,平时白天开门做生意就在门口煮,香味顺着街就飘了出去。
处理好食材,端来大锅就开始了。
来上小半锅老卤原汤,再对满清水,等水开了,把切好块的肥肠猪肺猪肚往里面那么一咕嘟,炸豆腐块也搞里头。
看着开始冒泡飘香的卤煮,总觉得差了些什么,想了想,还是从后厨取出来猪妖的猪血和猪肉,随意的切了切,放到锅中一起咕嘟。
平日里街坊对自己都不错,如今自己得了猪妖的好处,别管有没有用,这血肉总归是要大家一起尝尝的。
能一起分享的才叫美食嘛。
心满意足,费常回到后厨开始和面做火烧。
一通忙活,可就天光大亮,邻里街坊陆续出来,上工的上工,做生意的做生意。整座城也随之活了过来。
不多时,便就有客上门。
“费小子,你这门是啥情况?那柴火才几个钱,你这拆门生火架炉子,还过不过日子了。”
费常憨憨的挠头笑着,略带委屈的说到:
“徐妈,这哪能呢,还不是老常托梦,非说我这门太旧,人家媒婆到门口一看就觉得是个穷酸主,影响我找媳妇。在梦里唠叨了我一晚上,这不起来就给拆了嘛。”
“您今天怎么就一个人来?小酥儿呢?”
“哎,你说赶巧不,昨个小酥儿还念叨说天转凉了,嚷着要吃你的卤煮火烧,谁知今个早上就发起烧来。”
“装两碗卤煮,我先送回去,还赶着抓她抓药呢。”
费常嘴上扯着闲白,手下利索的忙活,两个烙好的死面火烧泡到卤煮锅里,待其沾了一圈汤汁,饼边微微起皱,捞出来切块,中间还留着白心。这样的火烧不至于泡的太久,吃起来浮囊,带着嚼劲才最合适。
往里面多加了些猪血猪肉,取了个木质食盒装好,递给徐妈。
“没事,您回头给就行,这不还给孩子抓药呢吗。”
推搡了几下递来的铜板,送走徐妈。
前脚刚走,后脚就又来了位熟客。
“今儿这天够冷的啊。嘿,费哥儿,你这拆门烧火,日子不过了?”
费常苦笑,把之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切上两个火烧,盛好卤煮端了过去。
“王叔,听说昨个城主下令封城了?”
“嗯?你听谁说的,这城门哪能说封就封呢,就是最近不太平,城卫上多加了些人。”
“不过我给你说个事,你可别乱说啊,昨个傍晚,来了一队商队,整个商队没一个活人,只剩下马匹拉着车。上头人说是糟了妖怪,还让我们别乱说,嘿,那场景,车辙都让血染成红的了。”
“嘶......这么凶残,那妖怪长啥样子啊。”
“去去去,你这咒我呢?我就一看城门的,见了妖怪还有我活路?不多说了。再烫两壶酒去。”
费常也不啰嗦,转身烫酒,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我先安心过日子,寻了医书,练了功法再去琢磨这些有的没的。
迎来送往,可就到了傍晚,费常坐在店门口寻思着怎么刘屠夫现在都没来,想着可能有什么事,今天不来了,起身就抄起个破旧些的木桌,准备当个临时大门。
突然间,就听的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店家,可还有吃食。”
费常抬头,瞅见来人牵马而来,头戴黑盔,遮住面容,一身的黑盔黑甲,胸前的兽首纹饰上,两颗微微发光的眼珠子滴流乱转,转着转着竟直勾勾的盯着他。
费常顿时五味杂陈,心中暗暗呐喊道
“卧槽,还有完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