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冷没有马上换衣服，冷白的手指紧紧攥着衣服摇了摇头，“不是我，还有人也在找L吗？”

“嗯，”郑子星点头，看着他衣服上的血渍问道：“你身上哪来这么多血？”

“有人在追杀我，被我杀了。”顾冷神情肃穆道，“老郑，我真的杀了两名警察吗？”

“那是你变成怪物杀的，一名警察死了，一名重伤还在医院没醒来，”郑子星站在衣架跟前不敢动弹，口干舌燥道，“你的病是不是还没好？”

“好不了了，我已经变成怪物了，就在今天杀死那些人的时候，我竟然觉得很兴奋，还想杀更多的人，就觉得这些远远都不够。”顾冷苦笑道，“我好不了，也回不了头了，我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头杀人的怪物，我所坚守的底线也已不复存在。”

顾冷的话令郑子星顿感一阵恶寒，生怕自己折在这里，气都不敢喘地看着垂头愣神儿的顾冷。

“那……那怎么办？陆萱不是说X社会帮你的嘛？”

“帮我？”顾冷哼了声，“只不过是想利用我对付1号，不过无所谓，只要我找到指使陆国江的那个人，回头再算X社的账。”

“那X社也太恶心了，妈的，我就知道没一个好东西，”郑子星对之前**社拒绝的事儿还在耿耿于怀，骂完又问道：“你要怎么找指使陆国江的那个人？”

“你帮我查一下1号有个代号叫L的，这个人就是让陆国江研究HKC-01基因的人，也是指使那三个人追杀我的人。”

“那这个L就是1号的人，能指使陆国江的人应该是高层级别，不过我到现在连1号的服务器都进不去。”郑子星挠了挠头，走到电脑跟前问道：“你还有其他线索吗？”

“万峰林，你查一下这个地方在哪儿。”顾冷换好衣服走过来说道，“这是1号研究所的大概位置，之前我问陆萱的时候知道的，X社应该去过，就是没找到入口。”

“万峰林在东丘市啊，”郑子星看到东丘市有些惊讶，“你听说过一个传闻吗？说东丘市东南部有个村叫万鬼村，那村里没有活人，全部都是空房子，一到晚上整个村子就亮起了灯火，邪不邪门，妈呀，说到这个我后脊发凉。”

郑子星打着寒颤，顾冷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传闻的？”

郑子星说道：“我是听咱们宿舍王瑞涛说的，他家就是东丘市的，有次说起家乡的时候，王瑞涛说他老家就在万鬼村旁边的村子，他小时候还亲眼见过鬼，我们都不信，但王瑞涛很坚定，我刚才注意到，万峰林就在东丘市南部，说不定万鬼村就在那里。”

顾冷说道：“你查一下具体位置，如果万鬼村在万峰林，那就能说明为什么没人敢靠近那里，万鬼村可能就是1号的入口。”

郑子星很快查到位置说道：“万鬼村就在万峰林附近，不过东丘市的南部几乎都是万峰林的地界。”

顾冷想着自己要去万峰林的话，需要有个向导，本地生长的王瑞涛是最合适的人选，不过他和王瑞涛的关系不太好，这个中间人只能由郑子星去做。

“你还能联系到王瑞涛吗？”

“好久没联系，不过还有三天毕业典礼，到时候会碰到的。”郑子星说道，“我听说他回老家工作了，他不是考了公务员嘛，就在他们市政府单位上班，每个月保底四五千，工作很清闲没啥事干，我当初要是也考个公务员就好了。”

“你一个月连五千都没有？”顾冷有些不信。

“不稳定啊，平均下来差不多吧。”郑子星叹气道，“我妹下半年上大学，她的学费我还没攒齐呢，真不知道我妈生这么多干什么，自己又没能力养，我又要养老又要养小的，到现在连对象都找不到。”

顾冷突然想起那位丢下他跑掉的母亲，说道：“那你妈也没把你丢了，再辛苦也还是把你们养大了，她很伟大。”

“我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你，一个人什么都不考虑，过自己的，想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

“你也不用羡慕我，我什么都没有，你还有那么多兄弟姐妹，多热闹。”顾冷拍了拍郑子星的后背，问道：“让你调查L的人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