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临头,熊烈心中生出凶性,干脆丢掉手中巨剑,双手一回,往闵行箍去,妄图用巨力将其扼死。
不过,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这招并没有什么用。
因为闵行的剑会先一步刺穿熊烈心脏,他那回手一击就算抱住了闵行,也绝对没有什么杀伤力。
心脏被刺穿,人就会失去力气。
这是剑客,甚至普通人都知道的事情。
哪怕熊烈天生神力,也改变不了他是碳基生命的本质。
这一招只是徒劳。
“不!”
阴阳家一方诸多弟子直接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甚至有人作势作跳,想要跃擂台将人救下来。
只是,还不等他们有行动,却有人更先一步腾身而起,直擂台。
“好快!”
“好高明的轻功。”
那一道身影不高,却恍如影子,给人一种毫不受力的感觉,简直超出了轻身之术的范围,让许多剑客怀疑自己轻身之术是不是练错了。
擂台之。
熊烈闭目等死,却没有感应到疼痛,反而感觉后颈一紧,自己似乎被人提起。
紧接着,身体腾空,仿佛飞了起来。
他睁开眼睛,便发现自己真的在半空之中,连忙定住心神,稳住重心,落到地面。
再望向擂台,便见面站着一个黑衣少年。
不,说是少年其实不准确。
那少年身高虽然与少年相仿佛,面容却非常稚嫩,让人一看便知他年龄并不大。
“嬴政!”
齐月惊呼。
方才她被擂台之的战斗吸引,一个不留神,嬴政已经落到擂台之了。
闵行皱眉:“公子嬴政,你擅自台,插手他人斗剑可合乎规矩?”
嬴政拱手:“我见儒家高足剑道高明,心痒难耐,还请见谅。”
望向熊烈,点头致意,“至于阴阳家熊烈与阁下的比剑,便算熊烈输,如何?”
闵行心中气得吐血。
什么叫算?
明明自己刚才就能一剑戳死熊烈,百分百胜,怎么就变成不确定了。
好像我能胜还成了你的功劳!
熊烈扬声:“多谢公子相救,方才的确是我输了。”
邹子也出声:“此次斗剑,阴阳认输。”
“师尊,弟子无能。”
听到邹子的话,阴阳家的弟子全都垂头丧气,跪倒在地。
邹子:“不过斗剑罢了,何必如此作态。今日输了,你们不知道以后赢回来吗?”
“是,弟子谨遵师尊教诲。”
既然阴阳家认输,儒家一方也无可奈何,只能让阴阳家弟子擂台将魏通尸体收敛抬走。
他们虽然势大,却不可能硬逼着别人场,那样一来,吃相也太难看了。
说不定现场就变成了儒家、阴阳家火拼,势态再也无法控制,反而会让其他流派占了便宜。
只是,如此一来,儒家想要将阴阳家打落尘埃的想法就不能实现了。
毕竟,阴阳家虽然失去了一个精英剑客,其他人却没有损伤。
闵行心中暗叹:“失误,想将阴阳家剑客激擂台,一一剪除的计划无法实行了。”
等到擂台清理完毕,众人的视线不由得落在擂台之的闵行与嬴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