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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被苏饮月视为最大阻碍的人就是秦言。

距离秦言搬走好像已经过去了一年。

秦家出了变故,但她对此一无所知。听说秦言搬走之后,苏饮月气急败坏地在家里砸枕头,发脾气:“这个秦言,从小到大都压我一头,现在好了,还想一言不发就想甩掉我,天下哪有这么美的事!”

但是苏家全体上下,都对苏饮月离开X市一个人去A市一中上学的想法表明了激烈的反对。

抗争了一年,苏饮月使劲浑身解数,半是撒娇,半是哭闹,才获得了母后大人的首肯。

苏母现在提起来还是后悔莫及:“早知道就不该跟小月说什么事事要压过秦言一头的话,凡事都要跟秦言斗来斗去。到现在,没有秦言,小月就跟丧失了人生斗志了似的。”

如今满心欢喜地跑过来耀武扬威,没想到秦言对她根本不屑一顾。

从小她也是在秦言阴影笼罩下的天之娇女,头一次吃瘪吃的这样狠。在秦言拽着崔一涵走后,匆匆赶来的教导主任接替了崔一涵的工作,带着苏饮月继续巡逛校园。

苏饮月看着教导主任常年辛劳而过早出现的地中海,油腻的脸庞,官僚似的长篇大论,连敷衍的笑容都挤的有些勉强。

从学校回来之后,司机载着苏饮月径直回了公寓。

进了门,顾不得客厅里有人,苏饮月脸拉得老长,将书包摔在沙发上,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幽魂一般穿过走廊,人字形摊在床上。

门口探出一张脸,嘻嘻笑道:“姐,见到秦言了?”

苏臻是苏饮月的弟弟,只比她小两岁。苏家终于同意苏饮月转到A市入学一中的一大原因,也是因为苏臻考上一中的超级班。

苏饮月充满怨念的眼神朝他幽幽看来,苏臻吓了一大跳,有些好奇地说道:“姐,你别吓我,你这是怎么了?”

苏饮月依旧幽怨地看着他,苏臻走进房间,坐在她身旁,关心地问道:“姐,你到底是见着了还是没见着啊?”

他有些担心地说道:“姐你别不说话呀!”

苏饮月这才坐起来,叹了口气,说道:“见到了。”

苏臻这才松了口气,笑容恢复如常:“都见到了,姐你还这样。”

苏饮月捂住脸,从指缝里溢出一声叹息:“总感觉,秦言跟过去不一样了。”

苏臻忙不迭追问道:“哪里不一样了?”

苏饮月放下手,有些失落地说道:“我以前再怎么挑衅她,她也无动于衷。”

“但现在,她朝我笑了三次,还让我放马过来。”

苏臻的嘴张得大大的,显然不能将印象里那个禁欲御姐跟苏饮月口中的秦言联系在一起。

苏饮月又仰面躺倒,瘫在床上,咬牙切齿道:“肯定都是因为这个崔一涵!”

……

放学路上,崔一涵猛地打了个喷嚏。

昏黄的路灯下,前面一栋栋低矮而摇摇欲坠的居民楼,楼里灯光明亮,如低矮繁星。

秦言背着书包,听到崔一涵打喷嚏,转过脸来,问道:“你感冒了?”

两人身高相近,结伴而行,看上去真如一对情侣一般。在夜幕笼罩下,崔一涵摇头,说道:“没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想打喷嚏。”

他像是想起什么典故,脸上一阵自恋,语气极其肯定地说道:“打喷嚏就是有人在想你,看样子,肯定是哪个暗恋我的女孩子又在念叨我了。”

秦言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起了什么,眼波流转,略带深意地说道:“那你可得小心了,被这个女孩子惦记上,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远在数里外的苏饮月也猛地打了个喷嚏。

……

四月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

刚刚还大雨滂沱的A中,眨眼间又是万里无云。雨打残花,玉兰花瓣憔悴落地,洒落一地稀碎美丽。

一辆豪车慢慢地沿着校道前行,车身明亮奢侈,不染一丝尘埃。旁边的学生略带艳羡地小声议论道:“车牌好几个8,土豪啊……是不是校董的车啊?”

黑色的车窗慢慢地摇下,苏饮月坐在车内,精心打扮过得脸庞越发美艳,脸上浮现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

苏臻坐在旁边,叹了口气,说道:“姐,有必要这么张扬吗?”

耐不住他亲姐私底下的软磨硬泡,他才报考了一中的学校。但他来一中只是想好好读书,根本不想有这么高调的开场。

这还怎么让他低调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