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渐渐消失，灯光也逐渐暗下来。

舞台上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舞台上。

早已哭肿眼睛的观众和嘉宾剧烈鼓掌。

演播室里的掌声如雷，久久不散。

韩芸俏脸上浮现一抹笑容，目光欣赏望着舞台。

在这之前，她看重褚长青，是觉得褚长青可以给她带来无限热度。

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褚长青给她带来的不仅仅是热度，更是一种无数娱乐人无法拥有的东西。

精神！

是啊，她将这个定义为精神。

“韩导，”助手在旁边抽泣道：“小丑老师太能给人带来惊喜了。”

“以后还会的。”韩芸轻声开口。

韩芸环视一圈还在激烈鼓掌的观众，轻轻叹气。

接下来就该周长空头疼了！

灯光明亮，女主持人缓步上台，然而想采访褚长青时，环顾四周，却没发现小丑的身影。

她迅速给导播使眼色。

韩芸拿起连接女主持人蓝牙耳麦的通讯设备，说道：“不用采访，让周长空登台！”

女主持人面露苦色，朝她轻轻摇头。

有个工作人员迅速跑到韩芸旁边，低声道：“韩导，白魔老师还在上厕所，十分钟前突然拉肚子进了卫生间，现在还没好呢。”

白魔就是周长空取的昵称。

韩芸深深皱眉，这个周长空架子不小啊。

她示意女主持人插播一条广告，然后让工作人员迅速去找周长空。

大概两分钟后，周长空不徐不疾赶到入口处。

女主持人见状，迅速宣布“白魔老师”登台，开始表演。

周长空游刃有余表演了一首经典老歌，但他郁闷地发现，台下的观众好像反应很平淡啊。

他不由较劲起来，使出吃奶的劲，玩各种飙高音、颤音等等技巧。

然而观众仍然一脸平静。

直到结束，才响起稀稀疏疏的鼓掌声。

周长空握紧拳头，暗骂节目组不会挑观众，找这样一群人进来听歌干嘛？没有半点欣赏细胞！

女主持人看出周长空的尴尬，进入采访环节后，轻松地带动氛围。

周长空这才心里好受一些。

女主持人随后道：“让我们有请刚才的表演者，小丑老师也重回舞台！”

一道模特般的修长身影缓缓走出来，身上还是那套破破烂烂的衣服。

周长空吓了一跳。

这是哪里跑过来捡破烂的啊？

刚才他一直在卫生间里解决问题，错过了褚长青的演唱，自然也不知道褚长青这身造型。

然而观众们看到小丑，纷纷鼓掌呐喊，十分热烈。

周长空脸上的表情逐渐沉下来，这些观众有问题，必然是节目组找来的托。

肯定是他跟韩芸提及控票一事后，韩芸不满，反过来报复自己。

吗的！

贱女人！

女主持人让褚长青与周长空拉票，两人兴致都不大，敷衍说了两句。

女主持人微微一笑，直入正题道：“下面开始我们的投票环节，按下红键代表支持小丑，按下蓝键代表支持白魔！”

身后屏幕出现投票效果图。

伴随着紧张的音效，两条效果图的数据蹭蹭往上走。

周长空一脸自信望着数据。

然而，蓝色效果图在达到23票时，竟莫名其妙停下来了。

旁边的红色效果图，数据像是坐了火箭一般，飞一样地往上窜。

最终定格在277票！

现场观众与嘉宾票数总共是300票，很多场比赛中，都会有一些弃票的观众。

可今天，竟然无一人弃票！

整整277张票数，投给了小丑！！

周长空怒了，明着要玩潜规则？

真当他老了，还是观众瞎了啊？

他愤怒地摘下面具，质问喊道：

“你们节目组玩潜规则好玩吗？”

“过来之前，跟我说你们节目是个公正公平的竞技类节目，结果就这副模样？”

“你们还有没有半点职业操守啊？！”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