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苏清荷身边的中年人,西海都市报记者杨涛,此刻震撼的开口。
“苏傲血的亲生父亲是卧底缉毒警,他已经看到了这条路的尽头。”
“即便如此,他还是要选择去当卧底吗?”
其他记者同样疑惑的看着画面,仍感到惊叹。
他们不知道,这个选择在清晨离去的少年背行囊,究竟去了哪里。
但,他说过,他要当灰人。
这一刻,苏清荷的声音带着悲怆。
眼神更复杂的看向病床奄奄一息的苏傲血。
“那你为什么开枪拒捕。”
“为什么杀了自己的大哥!”
“为什么少了苏家院子!”
“为什么伤残了那么多警员!”
“你真的犯罪了,你知道吗!”
“你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啊!”
苏清荷的声音,仿佛一道铸的太久的堤坝。
封锁的悲恸与愤怒太久太久,几乎濒临崩溃。
这一刻,她眼中带着冷峻与悲哀。
脑海中,浮现出大伯苏昌山的模样。
村子里,灵堂前,白幡飘扬。
停棺处,苏柳氏跪地,失声痛哭,双眼红肿。
尚未成年的苏清荷,只记得爷爷奶奶眼中止不住奔涌的绝望与痛苦。
那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极致悲哀。
而周围传来的,是苏家亲戚们低声的议论和指责。
“苏家这回算是收养了一个白眼狼!”
“当年就说过,来历不明的孩子不能要。”
“这叫什么?农夫与蛇!”
懵懂的苏清荷只是听着这一切,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有前因的。
可是她不明白。
她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十八岁的苏傲血,那样光明。
为了报仇,甚至决绝的选择了灰人。
但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难道一个人在黑暗中行走的太久,真的堕落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