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符摇光终于问完,单从虞珣描述上来看,并无漏洞,有许多关于元婴修士的细节以虞珣的身份应当无法编造出来。因此她的描述可信度很高。
只是她的计划竟然是
“硬闯?”符摇光皱眉道。
“不错!”虞珣点头:“虞家这些年看我看得甚严肃,不瞒诸位,我这院外处处布满阵法禁制,就算此刻无人在此监视于我。但有阵法存在,我一旦离开虞府,马上就会被我家老祖察觉,想要瞒天过海偷偷潜逃出去那是绝无可能。唯有集结众人之力,强行硬闯,才有逃出的可能!”
“不行!”符摇光一口回绝:“你家数位金丹真人,我等对上,无异于以卵击石。你我素不相识,我们不可能为一时意气就牺牲性命帮你!”
虞珣恳切道:“道友误会了!我并无让诸位正面对上金丹真人的打算!如今门中的金丹真人全去迎接使者,此时后院空虚,只要不触动阵法,完全可以在被虞家人发现之前逃出虞府!这些年,我没少研究过这里的阵法禁制,只要诸位助我,一定可以成功!”
虞珣说着顿了顿,又道:“两位道友能无声无息进入这里,显然于阵法一道也颇有造诣,当知我并非虚言哄骗,而是确实有把握离开这里。”
符摇光却不为所动:“如你所说,的确很有可能成功逃离虞府。但你只提如何离开虞府,却只字不提之后的事。若我所料不错,恐怕你一离府,虞家人便会立刻得知并且追赶上来吧!”
虞珣也不反驳,沉声道:“没错,不过,此事我亦有应对之法。不瞒诸位,我之所以同意与战辉成婚,除了要麻痹我家老祖之外,亦是要将此事栽赃到战辉身上!只要咱们一出虞府,就分头行动,我和战辉一队,将虞府追兵引开,而符道友你们就可以借此机会脱身。另外我这里有些易容秘术,包你们不会被我家老祖认出。”
战松皱眉道:“我们几个大活人突然消失,你家老祖就算再蠢也该猜出我们参与了此事,易容得再高明又有何用?”
虞珣道:“几位道友帮我之事是隐瞒不了的,但诸位并非无门无派的散修,只要不被抓住现形,我家老祖也奈何你们不得。至于临仙宗,厉山真君夺人血脉为正道不容,因此他并不敢令宗门知道,根本无法光明正大地追究此事。待你们回去后,大可直接向贵派师长如实禀告此事,届时贵派完全可以以此为把柄上门问罪,临仙宗不但不能追究此事,相反还要向诸位赔礼,而临仙宗就算不会给厉山真君什么严厉的处罚,至少也会约束他不许再打我的主意,如此,我的安全也得以保证,正是双赢的局面!”
战松听了,不由心悦诚服道:“虞道友果然聪慧,这样看来,这计划竟是可行!”
符摇光却冷冷道:“虞道友的计划看似不错,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我们当真能逃过金丹真人的追杀么?金丹与筑基之间的差距远胜炼气与筑基的差距。如果是炼气修士,若是实力足够,在准备充分的条件下,不难摆脱筑基修士的追杀。但金丹则不然,金丹与筑基,那是仙与凡的区别,就算你家的金丹真人再差劲,那也是金丹,咱们即使逃出虞府,他们想要抓住咱们亦不过呼吸之间。”
虞珣不慌不忙道:“道友有所不错,我家老祖为人贪婪,我怀有神族血脉之事他从未告知他人,只想一人独得好处。族中之人都以为老祖栽培我是想让我担任下任家主,因此这次老祖力排众议,为我招婿,族中之人多有不满,认为老祖此举乃是循私,破坏族中利益。我若逃走,他们绝不会出力追捕,只会在旁说风凉话。因此我等要面对的只是我家老祖一人。”
虞珣说着猛然跪倒在地:“我知道我的要求很无理!但我如今实在是走投无路。小女在此恳求诸位助我逃出生天,来日必将结草衔环以报!”说着对着符摇光二人重重磕了几个头,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