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九牛二虎?
我现在不就是吗?
就算要隐藏实力,我只需算准时间稍稍显露,那门杜家纯阳指还不是我囊中之物?
见吴讳发呆,久久未曾应下,杜青山不由笑道:
“怎么?不敢?”
不敢?
我特喵是怕你输的太惨
吴讳心绪激荡,牵动内伤,咳了几声才露出一口白牙,笑着应道:
“有何不敢?
承蒙前辈看重,这赌约小子应下了!
只是前辈,既是赌约,双方当有等价筹码,到时我若未能达到九牛二虎,需付出什么?
非是晚辈妄自菲薄,而是如今年幼家贫,着实拿不出与前辈家传武学等价之物,还望前辈好生斟酌。”
杜青山负手而立,淡笑道:“若到时你未能达到九牛,便拜我为义父、改姓杜如何?
还敢赌吗?”
吴讳半晌无言。
打死他也想不到,好好一出少女告白的戏码,会演变成一次赌上姓氏的父子局。
义父?
大丈夫身居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见杜青山又要催促,吴讳抢到:“敢!有何不敢,杜氏纯阳指,小子可是梦寐以求!”
“爹!”
不等杜青山反应,杜九儿便惊叫一声打断二人。
见疗伤之事彻底定下,她心中担忧消散,正因今日的一时冲动而暗自羞恼。
不想却惊闻杜青山与吴讳做赌,且三言两语便已将赌约定下。
杜九儿觉得脑袋像是被无形大锤猛敲一击般,混沌纷乱,浑浑噩噩。
杜家纯阳指向来传男不传女,更不必说外人了。
现在杜青山说要将这门家传武学传给吴云,结合今日之事,岂不是说他承认了吴讳与她的约定?!
这便算了,她可是知道的,吴讳此时已然是货真价实的九牛武人了!
怕吴讳出事,她与周熊好一番商议,才决定将吴讳的真实修为隐藏。
此时杜青山还将时间定在了明年立秋,岂不是必输无疑?
“爹你在说什么呢!”
杜九儿反应过来,当即羞怒交加,面红如血。
却是没有劝阻杜青山,只是不住的偷看吴讳,看他作何反应。
杜青山见状,心中无奈长叹。
“我这般说,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傻丫头?
学武五月不到便已血气如柱,此等武道大才,不说摘得武考状元,将来必是有一番作为的。
若说整个清河郡只有一人能成功入境,那人必然是他!
不趁他羽翼未丰之前将其栓劳,五年之后可能做小都轮不到你”
什么叫胳膊肘往外拐?
当初被叶氏老丈人戳着后脑勺破口大骂时,杜青山只觉得老丈人小气非常。
霓裳不就带了一株即将化为大药的雪参吗?何至于此?
不想今日,却轮到他破口大骂自己的女儿、怒其不争了。
“果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
看着已经深陷其中的杜九儿,杜青山心中苦笑。
知子莫若父。
他相信,若非吴讳小小年纪正直坦率,换成其他居心叵测的人,这动了真情的傻女儿恐怕能将整个威远镖局搬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