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洞房(1 / 2)代兄娶了反派丞相后首页

揭开盖头,顾阙的任务算是结束了。她浑浑噩噩地坐在桌旁,不敢看颜珞,婢女听澜捧着醒酒汤进来。

顾阙一口气喝了解酒汤,苦得眼睛都睁不开,听澜伏在她耳畔低语:“夫人让您去一趟。”

今日成亲,晚上是要洞房的,顾阙知晓母亲想说什么。她朝着颜相处看了一眼,说道:“我先出去一趟。”

颜珞今日与往日不同,唇色艳红,新娘妆容精致得体,姿态端庄,听到顾阙的话后,如水的眼眸微微漾过,温婉中透着娇羞。她颔首说道:“好,等你回来。”

顾阙口干舌燥,婚服是红色的,很好看,颜珞气质温柔,身上又有着典雅的气质,婚房在她身上更是添了几分端庄,像是从古画里走出来的美人。她咽了咽口水,眼光带着几分痴迷,颜珞走到她面前,抬起手,落在她的襟口上,轻轻整理襟口的褶皱,“我先沐浴。”

为人妻,颜珞温柔体贴,是很好的妻子。

外间的喜娘闻声进来,手中端着合卺酒,笑吟吟地上前,“差点忘了合卺酒,祝丞相与世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说话的时候提心吊胆,她悄悄看了一眼丞相,对方温柔雅致,浑身散着女子的柔美,不像外间说得那么可怕。

顾阙眼中漾过波澜,她没有动,而颜珞接过合卺酒,静静地望着她。

顾阙后知后觉地接过酒,似提线木偶一样地站在原地,颜珞的手臂绕过她的手臂,双臂交缠。

两人靠得很近,顾阙感觉鼻尖萦绕一股香味,疏冷香气中带着酒味。

颜珞微抬手臂,饮下半杯酒,顾阙照做,然后二人分开,各自再饮下剩下的一半。

合卺酒的仪式结束了,龙凤烛火噼啪作响,顾阙的心轻漾,手中握着空空的酒杯不知如何作好。颜珞接过酒杯,微微一笑,“世子,快去吧。”

顾阙紧张得双手冒汗,听着话后勉强笑了一下,“我去去就来,您先沐浴安寝。”

喜娘跟着退了出去,听澜递给她一只喜匣,“今日辛苦您了。”

喜娘是中散大夫的妻子,父母健在,儿女双全,是永乐侯夫人请来的。喜匣里放着答谢的物什,都是成双结对的,寓意美满。

接过喜匣,她松了口气,本来不想来的,丞相威望太甚,她是压根不敢靠近的。

喜娘离开后,顾阙在门厅外见到母亲。

“醉得厉害吗?”永乐侯夫人摸了摸儿子的小脸,担心她酒醉误事就多加叮嘱,“今夜不能睡在一起,晓得吗?明日找个理由搬出新房,我想好,丞相身子不好,容易犯病,你先搬出来等她适应。”

顾阙望着额头,听到蹩脚的理由后不自觉摇首:“不成,丞相又没犯病,我这么说就是嫌弃她,不可以不可以。”

颜珞精明如斯,想要瞒过去不容易,她试着开口:“都已成亲,不如我们坦白吧。横竖哥哥健在,让他回来即可。”

“不成,你哥哥下不得床,也不差这几日的,那你晚上注意些。”永乐侯夫人也不敢勉强了,只是照旧叮嘱她晚上睡觉的事情仔细些,不能睡死了。

顾阙头疼得不行,糊里糊涂地应下了,提着灯笼往回走。前院依旧很热闹,走出门厅的时候,乍然起了一阵风,灯笼里的火突然灭了。

脚步一顿,眼前一片漆黑,顾阙骤然就醒了,看了一眼附近,也不敢走。她闭上眼睛,打开淘宝网站店面。

她穿过来之前是淘宝店主,卖的是些衣服,生意不大好,但淘宝里也是有几千块钱的。穿过来的这一年来,她花了不少钱了。

灯灭了,她想买一只手电筒,晚上走不好会摔跤的,看了一眼里面余额,心定了不少。

几个月前她在京城里开了几间店铺后,学会了一招,就是将大魏的东西挂在淘宝上去买,不过古代的东西不好买,生意一直不怎么好,不过卖的钱完全够她用了。

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只手电筒。

顾阙将灯笼丢在原地,待会婢女过来会看到收拾的。

拿着电筒,顾阙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新房走去,走到新房外,突然见到一抹黑影,她当即用电筒照了过去,是凌昭。

凌昭见到灯后没多想,转身就走了,顾阙喊了两声,他也没有停下来。

听澜闻声走了出来,她已经看不到凌昭的身影了,只看到自家世子手中会发光的东西,她好奇道:“您拿的什么?”

“夜明珠。”顾阙随口胡诌,在她的脑海里夜间能自动发光的好像只有夜明珠。

听到夜明珠,听澜就没多问了,而是悄悄问她:“您今夜怎么过?”

旁人洞房花烛夜都是开开心心,唯独顾阙像是赴刑场一般。

“颜相洗澡了吗?”顾阙也是头疼,不过明日不用早起,晚上就是磨时间而已。她将手电筒递给听澜,“藏入箱底。”

顾阙有许多新奇的玩意,都是‘宝贝’,听澜没有见过,每回都会听话地藏入箱底。

廊下站了三四名婢女,都是等着伺候的。顾阙走过去,婢女打开屋门,朝里喊了一声:“世子回来了。”

颜珞闻声而出,脱下喜服,只着一身对襟窄袖,是常服,盘起的发髻也拆散了,如锦缎般落在肩上,“你回来了。”

她的声音很好听,很舒服,顾阙笑了笑,出于本能反应,主动走了过去,“颜相……”

“你我已成亲,不必这么生疏,不必唤颜相。”颜珞轻笑,走上前,眼中笑意更深,“我替你更衣。”

“更、更、更衣……”顾阙脸色骤然发烫,下意识就朝后躲避,心里更慌了。她知晓更衣的意思,就帮你脱衣服。

不碰还好,一碰不露馅才怪。她紧捂自己的胸口,支支吾吾道:“我自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