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门把她推进去,把暖气调到最足,找出一件厚厚的家居服丢给她,然后冷冷的坐在沙发上一语不发。
她打了个喷嚏,接住那件衣服,有些不知所措:“我在哪里......换衣服。”她身上充满了酒气和烟熏的味道,这是她很不喜欢的,以往每次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她都是一再冲洗。
她把那衣服握在手里,应该是萧城的衣服,淡蓝色法莱绒的格子睡衣睡裤。
身上的这身兔子套装短裙她在他面前多穿一秒都觉得是煎熬,她只想赶快换下来。
“这间房子是爷爷买给我的,只有我一个人偶尔回来住,所以你爱进哪个房间随便你。”他动都没有动一下,眼睛盯着桌子的某一角说道。
他一直没告诉她,这些天他发生了太多事情,外婆病危,这段时间他一直守在外婆床前,寸步不离,也没有换来外婆的健康。
在跟病魔抗争了一个月后,七天前外婆撒手人寰了。他处理好外婆的后事,一个人在房间里哭了很久,今天回到萧家,箫鄢却告诉他夏初在酒吧做卖酒小姐,可以陪.睡的那种。
他冷笑,并没有理会她,萧煜却走到他面前,“好心”的告诉他,“那个叫张夏初的和她的朋友许栩一样,都很便宜的,几百块钱就可以陪你做任何事,并且她的服务不赖哦,皮肤又白,身材又好。”
回应他的是萧城握的发抖的拳头,这是他第一次在对萧煜动手,他并没有沾光,萧城和箫鄢一起对付他,他伤的不轻。
他不相信,和萧煜打完架他找到他说的那间酒吧,刚进去就看到那个死胖子对夏初动手动脚,她无助的求救,那人却毫不留情。无奈酒吧人太多,他挤过去的时候,那个人竟然拿他肮脏的手去碰夏初的腿。
他没有思考的余地,直接把那人狠摔在地上,那一刻如果没有人拦住他,他会揍到那人脑浆都蹦出来。
他动了动麻木的左手,血从被玻璃划破的伤口流出,滴在奶白色的桌面上。那是他推倒那个胖子时被他手里的摔碎的杯子划伤的,他现在才感觉到疼。
再抬起起头的时候她已经洗完澡换好了衣服,宽大的家居服在她身上显得很可爱,她不知从哪里找来了医药箱,蹲在他身边拿出药棉沾着双氧水清洗他的伤口。他任她摆弄着,没有反抗。
她用纱布包好他的手,开始清理他脸上的伤口,她轻轻地吹着他额角,认真的用药棉擦拭伤口。
她离他很近,还没干透的头发散落在她肩膀上,他可以清晰的闻到她身上沐浴露的味道。那是他喜欢的木槿花的味道,他脸一红,脑袋扭到一边。
“别动。”她扭正他的脸,继续清理他的伤口。他不敢再看她,生怕下一刻自己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只好紧紧地闭着眼睛。
“身上还有哪里痛吗?”她把用过的药棉扔到垃圾桶,询问道。
他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