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柏这两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项厉对他的态度好像变的更加冷硬了起来,让他不太敢去招惹。
这两天钟柏忙了一个月的成果,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候,目光不住的瞥着窗口,期待着项明快点回来。
直到发现项厉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他才忙开口,“哥哥,你出去啊?”
项厉听着他的话,犹豫了一下,这段时间连出去送纸盒子,都是他一个人去的,要是钟柏想要去的话,他的目光盯着钟柏,刚要说出口。
就看着钟柏脸上露出来喜色来,“那你快出去吧哥哥,一会儿天黑了。”他说着眼神停留在刚回来的项明的身上。
钟柏看着外边项明的手势,忙站起身,眼神都没有收回来,“那个,哥,我,我先出去啊。”
“发财我也会照顾好的,你放心出去吧。”
项厉心里升起的微末的那一点情绪,被消灭殆尽,冷冷的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走了出去,从项明的身边擦过。
项明也来不及在意,看着钟柏出来,两个人一起进了他的卧室。
“买到了没?”钟柏眼神期待的看着项明的包。
“那当然。”项明点了点头,手伸进书包里,“喏,你要的,这盒糖,还有这叠彩纸。”
“你都不知道这糖有多难买。”项明一个劲儿抱怨着。
要不是他下个月的作业还得靠钟柏,他才不可能帮着他去买。
“唉,等等。”看着钟柏伸手就要拿东西,项明忙拦了拦,“那盒糖加上彩纸,一共四块了啊。”
“这叠彩纸能值五毛钱?”这两天钟柏已经把他们这里的物价给摸透了,当即怀疑的开口。
“我不还得有跑腿费啊?”
“得了你。”钟柏拍开他的手,“你上次还被罚抄了五百遍呢,不是我给你抄完的。”
钟柏现在想着就手疼,也不知道项明在学校里造了什么孽,能被罚五百遍。
“行了行了,我回去了啊,这两天作业你自己做啊,我这两天不工作。”钟柏挥了挥手,忙跑回了自己屋里,时间紧迫,他忙着呢。
项厉出了门,平复了自己心里的莫名情绪,终于让自己的心思全都放在了正事上。
上一世,项绪他们一家子靠着踩着他的骨血更上了一步,以至于,苏泊上辈子的发家史完完全全的刻在了他的脑子里,关于挣钱,他几乎都不用多想。
这个年代,所有行业都在蓬勃发展,包括以后最赚钱的,房地产。
他们这个县城就一座医院,项厉走到最顶层的病房,轻轻的敲了敲门。
“门没锁。”
听着声音,项厉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一个脸色蜡黄的女人躺在床上,瘦的皮包骨头似的,一双眼睛好像快要占据大半张脸,仿佛骷髅一样,但还是能隐隐约约的看出她年轻时候都风采。
看着项厉进来,她平淡的脸上还带着的点笑容,有些疑惑的开口,“你好,你是…”
“您好,我叫项厉。”
女人点了点头,脸上微微带了点歉意,“对不起。我,我们之前见过吗?”
项厉笑着摇了摇头,“我今天来,是来找您合作的。”
“合作,和我?”何云轻笑了一下,脸上带着点苦涩,“我这样的病秧子,和我有什么好合作的呢?”
“年轻人,你找错人了吧。”
何云说着低下头,好一会儿没听见动静,她抬起头,看着项厉还没出去,忍不住偏了偏头,“还有什么事吗?”
项厉自顾的找了个凳子坐下,“您的女儿在县一中念高一对吧。”
看着何云目光一凛,这个温和的女人终于露出了点锋芒,项厉这才满意的接着开口,“他们班里最近来了个新的转校生,一个男生,他在班里联合起来一起孤立你的女儿,哦,你可能还不知道…”
项厉说着语气缓了缓,看着何云变了脸色,项厉不紧不慢的才吐出最后一击,“那个转校生,是你丈夫的私生子。”
“不可能。”何云捏着被子的指节突出泛白,开口反驳着。
“他,他绝对不可能。”
看着眼前反驳的女人,项厉轻笑了一下,“您当然可以不相信。”
“不过您的婆婆还有那个私生子,在你住院的这段时间里,已经登堂入室的住到了你的家里。”
“除了你的女儿真情实感的哭一哭,其他人,他们都盼着你死了,正大光明的迎着他们家里的孙子回家。”
何云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珠忍不住发颤,脸上还不经意带出了一丝恐慌。
这段时候,她丈夫来看他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少了,连带着她女儿,每次过来,也只是抱着她哭。
医生说,她的身体不太好了,她只当她的女儿是担心,接受不了。
“对了,您的身体,或许,您永远是有家人依靠的,一个男人,怎么也比不上你的家里人更值得信任,你说呢?”项厉挑了挑眉。
“你是我爸他们派过来的?”何云的脸色古怪了一下,又有些怀疑,她早就和家里闹翻了,按说,不应该啊。
“呵…”项厉轻笑了一下,接着开口,“我说了,我是来找您合作的,这些事,凭着您的关系,只要想查,应该都可以很轻易的查出来,您说呢。”
“你想要什么?”何云目光紧盯着眼前的这个长相妖异的少年,她不相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来告诉她这些。
“等着您的身体养好了,我们在来谈吧。”项厉点了点头,站起身,“下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