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被贺墨归这么突然问到这种问题,其实是有瞬间的失神的,毕竟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有过什么特殊的情感。
他也不是没有谈过恋爱,高中时期他和一个性情温柔的男生在一起过,但之后因为考上了不同的大学,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
他觉得人家这种做法也是在情理之中,毕竟自己也没有什么格外出众的本事可以让人家死心塌地爱上自己并且双向奔赴。
后来大一的时候,被一个性格开朗长相甜美的女生表过白,后来经常一起在图书馆学习然后出去看电影逛街吃饭,非常自然而然地就确认了关系,但那个女生因为社团活动的原来认识到了一个大三的学长,很是阳光帅气,相比之下他显得有些高冷木讷,那个女生当然就跟他提出了分手。
他为此也反省过自己,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过于无趣与寡淡,可他也没法改变自己的性格,也就觉得恋爱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并没有多么的美好。
他没体会过那种小鹿乱撞的心动,也没有体会过恋爱中相处所谓的甜蜜。
他的情感仿佛就是慢火熬煮的清粥,给不了别人想要的轰轰烈烈。
顾泽垂下眼眸,“可能你相信一见钟情吧,但我从来没有体验过那种感受,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
贺墨归得知从他嘴里也套不出什么话,眼神一暗,就赶紧搁置了这个话题。
“……你刚刚在这有没有什么线索?”
顾泽这才想起了正经事,赶紧站起身走到电脑桌前,把那三张图赶紧调给贺墨归看。
贺墨归越往后看,脸色也逐渐微沉了下来。
“所以,你觉得整件事情最关键的地方在哪?”
顾泽轻蹙起眉,想了想说:“我觉得整件事情,这位张翠凤一直为院长办事拿钱为他的儿子治病,理应说她应该不至于为了钱把一个小孩从窗口推下啊……”
“而且之后的报道上说,那个被推下的小孩是张翠凤的侄子,她那个小侄子的爸妈在他刚出生的时候就因为去外地出差在工地被钢筋给砸死了,但他爸妈死之前给张翠凤的侄子买过一份意外险,如果发生意外,将会获得20万的赔偿。”
贺墨归听完之后,继续补充:“既然她侄子的爸妈都死了,那么抚养这位小侄子的应该就是张翠凤,张翠凤其实也有充分地为了钱把这位什么都没有,只有20万保险的小侄子推下窗口。”
顾泽觉得线索还是不够明朗,看着第二个文件夹双击了下,文件里面只有一张药剂单,上面写着是可以根治暴燥症的一种药物,只要每天一针的剂量,不出三个月,暴燥症便会痊愈。
往下一拉竟然出现了张翠凤的签名,主治医师是院长的签名,并且旁边显示着待支付20万人民币。
顾泽看后便了然,“看来张翠凤的动机还真的是因为钱。”
贺墨归直起身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而且院长开的这张药剂单里面的药物,并不是治疗暴燥症的。”
顾泽扭过头看向他,“那是什么?”
贺墨归眼眸中充满了凝重与冷意,面色微沉。
“当然是院长认为的好东西了,这种药物是一种慢性毒物,如果每天服用超过三个月,是个人都会因为营养不良而导致死去。在中途服用的过程中,人的精神会因为药物影响而变得呆滞安静。”
“暴燥症倒是治好了,只不过死得也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