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一派各个都有封地,还都是大梁最好的土地,封地所有的收入不用交付国库,全属于各人所有,据臣的探子回报,除了在国都的两位皇叔外,远在封地居住的另外三位皇叔,他们在封地各自训练大批私兵,微臣担忧,万一他们联手起来,那整个大梁皇室也许都要大洗牌,臣于是在三年前,就也开始偷偷训练私兵,只是臣的财力不足,只能动用国库中的银两,如今支出收入稳定,库中银两至少能维持两年,并未动了根基。”
“二十多年的积蓄,如今只能维持两年,还叫未动根基,还有,你怎么就这样肯定,皇叔他们一定会造反?”太皇太后问道。
镇国公自然知道,因为镇国公府权势滔天,不是现在,就是以后,必然跟皇叔一派有一场硬仗要打,更何况,如今元德帝已经去了,大梁如此大的一块肥肉,他怎么舍得松口,这天下,早晚都会是王家的只是,现在这些不能对太皇太后明说。
“先帝在世的时间,皇叔一派眼见先帝身体不好,许多事情都是阳奉阴违,如果不是臣一直强势压着,他们指不定在先帝过世的时间,就已经出了乱子,不管如何,他们圈养私兵,臣不能置之不理,所以臣也要训练出私兵,这样,才能在以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太皇太后,金银珠宝都是身外之物,只要一直掌握着权利,什么都会有的。”镇国公早就想好了说辞。
“就算你说的对,哀家问你,此事你准备如何善终,使臣团走了之后,安南王不会罢休的,这件事情,哀家捂不住多久。”太后语气中有了妥协。
“臣已经想好对策,还请太皇太后恩准。”镇国公拿出一本册子,递给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打开册子,只见册子里记载着,这些年国库的正常收入与支出,因为这些年并无太多战争,常年维持在年入两千万两到三千万两之间,中间发生过几次旱涝灾害,五次普免全国漕粮1000万石左右,即使中间打过仗,也不是那种规模大的战役,军用浩繁,也不过是每次不到千万银两。
按照最后的结余,如今账面上应该为一亿六千万两。
“太皇太后,如今国库中,银两不过五千万。”镇国公淡定的说道。
“国库被你搬空了三分之二,真是好极了。”太皇太后怒极而笑。
“臣已经派了亲信前去凑银,还请大皇太后将皇室内库银两放入国库之中,等安南王他们查清账目之后,再将银两还于内库。”镇国公提议道。
“镇国公,你这搬空国库,还打起了内库的主意,是不是哀家平日里对你太纵容了,才让你如此大胆。”太皇太后厉声说道。
“太皇太后,臣只是借,如果臣被牵连到,那皇叔一派,首先要欺辱的就是太皇太后您,他们可是把您当做肉中刺眼中钉很久了。”不得不说,镇国公早就把这些事情看得很透彻,他与太皇太后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你”太皇太后一时气结,她想反驳却无从说起,因为镇国公说的完全是事实。
“还请太皇太后早点做出决定,正好趁着使团在的时间,将银两挪动过去,毕竟搬运还需要时间。”镇国公说话后就不再言语,僵持了好一会儿,太皇太后最终叹了一口气,从怀中取出私章和一把钥匙。
“拿去吧,哀家警告你,这样的事情,哀家不想再看到有第二次。”
“绝无下次。”镇国公上前接过钥匙,行礼后就离开了未央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