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八章(1 / 2)我在女尊文里考科举首页

秦子衿寻常都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模样,时日久了,同窗们也只当这院首是个好脾气的,并没有那股子傲气,不仅不傲,只要是来请教她学问的同窗们,她都极尽耐心与对方探讨,从未有过半分的不耐。

所以,县学的同窗们算是头一遭见着秦子衿这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她虽未如江一那般气急败坏,但是这股暴风雨前的宁静却更是煞人。

大家也只敢背后嚼嚼舌根子,正主来了,哪还有人敢说话?

一时间,课室内寂静无声,那些带头背后搬弄是非的学子们面上也有些尴尬。

秦子衿看着她出现之后倒是没人敢认了,便直接大踏步走到那位刚刚说得最起劲的同窗身边,淡瞄了她一眼:“方才好像是你言之凿凿,不知你是从何得到的消息,竟如此笃定?何时我交朋友也要你置喙了?”

这位学子唤作张初将,平素学习上虽有些小聪明,却多不用在正道上,最喜的便是背后嚼人是非,是个多嘴的。

都说女尊国男子爱嚼人闲话,但是这些嘴碎的女子倒也不遑多让。

张初将便是这般,但她这人却一贯自诩辨人准确,只逮着那些好脾气的说两句,硬茬子却是不敢动的。

她敢说江一与秦子衿的是非,一是瞧着二人这几日,对待同窗态度都极为和善,从未红过脸,江一更是好说话,寻常人与她有些摩擦,她都是不计较的。

二是自秦子衿入学后,县学的同窗们多是夸赞她居多,两位师傅也是对她赞不绝口,张初将此次院试也得了二等,她心中便觉得案首虽是难得,但也不无运气的成分在,人人都因为这夸赞她,捧着她,她便偏觉得此人也不过如此,言过其实罢了。

何况,入学前人人都议论新晋案首乃是寒门学子,许多人家以此为例教育自己的女儿,哪怕出自寒门,只要自己争气,一样可以出人头地。

但秦子衿自入县学来,用的东西却都是顶好的,除了是家中富庶的江一给的,还能是哪来的?

而周围的学子们瞧着秦子衿如此咄咄逼人,还是头一遭。

大家全都不约而同埋下了头去佯装看着自己的书本,但耳朵却竖着关心着动态,这种跟自己无关的是非大家都不想参与。

张初将瞧着周遭大家情绪的变化,也有些下不来台,但是说都说出口了,她也不好此刻立马做缩头乌龟,那一定会被同窗们日后耻笑。

她想着刚刚的推断,便觉得十分有道理,倒是为自己增了几分底气,只是却依旧有些心虚:“那……那你明明是寒门,用的物件却……却都这么好,难道……难道不是江一的吗?好多人都不知你是寒门,你……你这不是欺瞒吗?”

秦子衿一听都气笑了,这简直是毫无逻辑,强词夺理,她虽是对着张初将回复,却更是说给课室内所有的同窗听:“寒门又如何?有何人规定寒门必须衣衫褴褛?我现今靠自己营生,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双手赚来的,这难道可耻吗?诸位坐在此处,除了为国效力的抱负外,内心难道没有一丝期待是为了自身及其家人日后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至于江一,她是我最珍视的朋友,诸位也是我珍视的同窗,我不想再听到有人在背后挑拨我与诸位的感情。与人交友,我向来不看重其家世,只看其人品与真诚。我与诸位为善,不代表我不会维护自己与我的朋友。

我,秦子衿——,并非软弱可欺之人,张同窗,你可明白?“

张初将没想到秦子衿性格竟如此刚直,寻常却如此和善,从未表露过,她这次彻底碰了个硬钉子,心中正苦不堪言,周围也没有同窗为她说两句。

她在秦子衿的逼视下,只好木然点了下头,心中却已隐隐后怕,秦子衿寻常可是经常在两位师傅面前走动,可别讲她的小话啊。

她到底为什么要招惹秦子衿?

只是江一实在是以自己的心理去揣度秦子衿,秦子衿此举不过是为了让大家知道她并非可欺之人,省得跟从前在玉师傅的学堂一般多生事端。

收拾张初将,她并没有那份闲心,瞧着她刚刚那个心理素质,她日后定是再不敢了,这种人,她前世见多了,也就敢背后吠几下。

其实学堂中,恼烦张初将的并不止一人,只是大家寻常都是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并不多与她计较,毕竟她只敢背后议论,倒也没什么实质性伤害,倒会显得计较的人有些小肚鸡肠了。

秦子衿刚刚那不管不顾的质问,让那些被张初将嚼过舌根的学子们,狠狠在心中替她喝了把彩。

“子衿……,呜,你刚刚好厉害,一下就将她吓住了,我吵了半天都没赢。”

江一也就在她管着的铺子上是个严肃的少东家,在学堂里时不时还是有些少女的窘态的,而且她是讲理之人,讲理之人自然吵不过无理取闹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