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饭,付随意在书房,俯身研究听雪阁的地图“秋玉,你明天带人骑快马先走一步。先围住听雪阁两头出路,既防消息走漏,也防攻打之后有漏网之鱼逃脱。”
“是。”陈秋玉单膝跪下领命。“属下誓死守住路口,绝不让任何听雪阁的人逃脱。”
付随意点头“嗯,我随后带人从四面攻入,力求速战速决。”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门外响起极速敲门声。
“进来。”
掌管车马的管事一进来就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到“门主不好啦,出事啦。”
“好好说话,再敢诅咒门主,我立刻杀了你。”陈秋玉竖着眉怒道。
“说。”付随意坐下来,眉目浅淡。
车马管事哭着道“门主,知道明天是门派大事,我兢兢业业,吃不好睡不着,不敢有一刻疏忽,把那些马儿当祖宗一样伺候,希望它们带领我们派的勇士们...”
“说重点。”付随意拍了下桌子,眼尾越发上挑,眼中嗜血红光一闪而过。
陈秋玉看死人一样看着车马管事,她知道付随意已经开始发怒了。不过,敢惹门主不开心的人,都应该去死。
车马管事哆嗦的更厉害了“忽然间,马厩中所有马儿全部昏迷不醒。”
陈秋玉大惊,着急问“治马的大夫怎么说。”
付随意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紧紧盯着车马管事。
“屈大夫说,说马应该是中毒了,他看不出来是什么毒,也解不了。”
“你的精心照看下还能让马中毒,他身为治马大夫竟然解不了毒,那还要你们有何用,废物,都拖出去砍了。”付随意脸上戾气翻涌,更衬的那张脸妩媚异常。
“门主,饶命,门主饶命啊。”车马管事痛哭流涕,拼命拿脑袋往地上磕,不,是砸。
但屋内两人都无动于衷,付随意还处在盛怒中,没有马,他还怎么带人去打听雪阁,难道走路去?
到时候别人就会笑话至尊门连匹马都养不起,远行全靠走。
他丢不起这个人。
陈秋玉拖着瘫软的车马管事就往外走。
车马管事反抗一下都不敢,因为他知道,反抗他会死的更惨。
楚梦推门进来“秋玉先等一等。”
车马管事眼睛一亮,热切的看着楚梦。
楚梦又对付随意到“门主,所有马儿都昏迷,说明我们门派里混进了奸细,还是先查这个比较要紧,毕竟今天能偷摸给我们的马下毒,那明天会不会给人下毒呢?”
见付随意听进去了,接着道“车马管事确实该死,出这么大的纰漏,处以极刑都不为过。”
付随意看着楚梦,等待着她的下文。
果然,楚梦话一转“不过,这么多年车马部那边一直好好的,小差错都没出过一个,他也算有功,虽然不能功过相抵,但也可让他罪不至死。”
付随意“所以?”
楚梦道“可以让他继续掌管车马部,不再出错,那就算将功补过。如果再出错,到时候再两罪并罚,不仅他要罚,他的妻儿老母也一并受罚,门主,你觉得怎么样。”
付随意盯着楚梦看了半晌,忽而悠然一笑“就按你说的做吧。”
陈秋玉放开车马管事。
车马管事再次跪倒,又哭又笑“谢谢门主,谢谢楚梦姑娘,我一定管好车马部,决不再出任何差错。”
“下去吧。”车马管事连滚带爬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