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江尘经过几年的沉淀，结合炼丹炼器的感悟，对于修仙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如今的他，已经有能力和资格帮助少女提前选择修炼道路了。

“感应气机的修炼，你可以在修炼密室里进行，这里的灵气更浓郁。”

“等到你成功感应到第一缕气机后，就要选择以后的修炼道路了。”

“修道，修佛，修魔，修妖，修鬼……”

“你想学哪一种？”

江尘饶有兴致地询问少女。

东方白甜甜一笑，用婉转动听的声音回答道：

“谨遵真人吩咐！”

“真人让我学什么，我就学什么！”

虽是询问，但其实江尘的心里早已经有了合适的选择。

他稍稍沉吟后，淡淡地对东方白说：

“你年纪轻轻，就遭遇如此不幸变故，家人被害，凶手却还逍遥在外面的世界。”

“现在的你，心里肯定极度渴望力量，很想将恶人尽数诛杀，报仇雪恨。”

“这是你的人生目标和动力，无可非议，合情合理。”

“但是，内心里的深仇大恨，也会成为你修炼路的心魔。”

“修仙者，本就是逆天而行。逆天的第一步，就是逆自己，不断突破和超脱自己。”

“然而，若是有心魔在，连这第一步都突破不过去，谈何长生不老？谈何逍遥于天地？”

这番话让少女心里一凛，她脸色苍白，小心翼翼地问：

“真人，那我应该怎么办呢？”

江尘深深地看着少女宛如秋水的眼睛，神秘地笑着说：

“现在的你，只能以心魔入道，你可愿意修魔道？”

听到魔道这个词的时候，东方白的神色变得很犹豫，心里极为矛盾。

少女清晰地记得，在私塾里时，教书先生曾说过。

遥远的另一州，有专修魔道的魔教之人。

他们喜怒无常，心狠手辣，残忍暴戾，视人命为草芥。

这些魔教之人，搅动皇朝风云，曾为了一己私利，让千万百姓无家可归，饿殍遍野。

他们是真正的邪恶凶煞，天下共伐，神人共诛！

“魔道啊，那可是凶残极恶，血染天下的魔道啊！”

“如果我修了魔道，会不会也像那些强盗一样，残忍无情，暴戾邪恶？”

“真人他如此温和正善，必然不希望我坠入邪恶，成为嗜血残暴的刽子手。”

“那他为什么建议我修魔道呢？难道是想要考验我？”

“如果我答应了，他会不会觉得我心地不纯，然后把我赶走？”

少女冰雪聪明，心思细腻，此时想到了各种可能，让她极为矛盾和忐忑。

江尘看出了她的不安和犹豫，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开口说道：

“佛道也好，魔道也罢，都只是修炼的道路，都是一种可以掌控的力量。”

“就好像一把刀，邪恶的人用它来杀戮无辜，欺压百姓，这把刀就是人人惧怕的极凶之器！”

“同样的一把刀，善良的人用它来保护弱小，惩恶扬善，这把刀就是人人尊敬的英雄之器！”

“力量的本身没有对错之分，关键要看使用的人如何去选择！”

“无论是修魔，还是修佛，抑或是修鬼修妖，到了最后，修的都是天地大道！”

“万法殊途，同归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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