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
居然特么塌了。
黎北在她摔进去的时候快速从床上坐起,但他只是看了叶槐好一会,缓缓露出个特别诡异的笑容来:“你不疼么。”
“这时候难道不应该先救我吗?”叶槐抹了把脸,她累的无力多说一个字的废话,她充满绝望,干脆自暴自弃地想要不今晚就这么睡得了,反正床塌了也是床,最多嗝点儿。
节目组的人估计早就睡着了,演员们累一天他们也没幸福到哪里去,叶槐还没有铁石心肠到让他们熬夜给自己修床,撑着身子把垃圾清出屋外,准备打地铺。
“你确定?”洗漱完毕的黎北从屋外走过来,一歪头:“这种地方会有老鼠的。”
叶槐起了鸡皮疙瘩:“真的?”她小时候听长辈说过不少老鼠的传闻,记忆犹新的是她爷爷说:
有一年,夏天特别热。
他邻居家的小孩晚上贪凉,就搬着凉席在地上睡着了,半夜的时候突然觉得耳朵特别疼,脸旁边还痒痒的,一睁眼,有只特别大的老鼠蹲在他旁边,他正好和那只老鼠红彤彤的眼睛对视了!
小孩吓得嗷得爬起来,老鼠居然不怕人,直勾勾看着小孩,好似随时冲过来咬一口,幸好大人听到喊声,把门打开查看情况。
老鼠见人多,顺着墙角滋溜就跑没影了,小孩惊慌失措地跟大人说刚刚的老鼠,他爹妈却吃惊地看着小孩儿耳朵——他耳朵少了一半!
原来,刚刚老鼠之所以蹲在小孩脸旁边,是在吃他耳朵!
自此之后,叶槐记住了这个故事,晚上只敢老老实实地躺床上睡觉,也记住了老鼠是吃人的这个认知。
现在一听黎北提醒自己有老鼠,顿时躺都躺不住了,抱着被子立起脚尖不知所措。
黎北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会给她带来这么大的反应,用下巴点了下屋外的淋浴间:“你先去洗漱吧,我想办法。”
叶槐不知道黎北有什么好法子,但她的童年阴影导致怕老鼠怕的要命,这个屋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急匆匆拿起毛巾牙具就冲出屋子,将近二十分钟才回来。
屋子已经收拾好,叶槐的床塌整整齐齐堆在黎北床的一半,另一半躺着黎北,正头撑在下巴上玩手机。
他见叶槐回来,侧头微笑:“回来了。”
“这就是你说的好办法?”叶槐直揉太阳穴,如果今晚他们俩共睡一张床,最开心的应该就是屋子里面那两个监控摄像头了。
多好的素材啊。
第一天就同床不共枕了,第二天是不是该领结婚证?
“你怕什么…”黎北捂着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剧组一起工作的时候大通铺没睡过?”
叶槐一想也是,最辛苦的时候连被子都没有,一个帐篷里面钻三四个男男女女不还是照睡?她今天真的是累到脑子不再转,躺床上的时候还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但皮肤接触到柔软的被子,什么都忘了。
一觉睡到公鸡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