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他叫江寄(1 / 2)九千岁穿成皇帝后和贵妃he了首页

顾绾手伸来得猝不及防,江寄没来得及躲开,等她细软指尖碰到他,他又贪念舍不得躲,停了片刻耳际微起热意,他才微侧开头,没回顾绾那句出汗,只轻声说:“手酸了就歇息,我来剪,你和我说需要怎么做就行。”

“那谢过陛下心疼臣妾了。”顾绾放下手,轻捻手指指腹湿冷的汗,弯眸笑着说。

“嗯。”江寄应一声,从桌上拿过剪子和花,开始修剪。

他没有取凳坐下,只站在顾绾一边。

顾绾见状古怪的看他一眼:“陛下不坐吗?”

江寄一愣。“嗯,先不坐,坐久了,想站会。”

“哦。”

顾绾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只告诉他手里的绿梅需要怎么修剪。

洒蓝瓶里花束渐满,远远看美观喜人,这时,澜清自外进了殿。

“陛下,娘娘。”

“有什么事吗?”顾绾知道澜清性子谨慎,没要紧事不会凑上前,在她施礼时主动问道。

“是,揽月殿那边来人说,揽月殿的柔嫔娘娘在进殿门时受一个小太监冲撞自石阶上摔下去,又引发旧疾昏倒了。”澜清说着,小心的看了眼顾绾,她怕顾绾生气。

但揽月殿那位身份算特殊,她也不能不进来禀告这事。

虽是早猜到沈柔那个性子会折腾出点动静,顾绾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快,还这么舍得对自己下手。

从石阶上滚下去,够疼的。

顾绾下意识看向江寄,见他神色没什么变化,甚至没有问一下的意思,顾绾暗啧一声,又问澜清:“昏倒了?可请太医了?”

“请了,听揽月殿的人说,似乎是先前惠妃娘娘担心柔嫔娘娘有事,提前就让人去太医院将当值的黄太医请去了揽月殿,当时黄太医正好赶到。”

“惠妃娘娘倒是心细。”顾绾感叹一声。可不是心细,若非她这么周到,或许沈柔还下不了这么大决心,那可是个娇气人。

“那揽月殿这次来人是为了?”思绪回拢,顾绾才似想起来,又问道澜清。

澜清本就要回禀,听顾绾问,立即说:“黄太医给柔嫔娘娘施针过后,柔嫔娘娘并没醒来,黄太医的说法是柔嫔娘娘可能旧疾犯了,建议请平日负责柔嫔娘娘的祝院判来看看。”

“今日祝院判休沐,揽月殿的人便想来求个恩典。”

“这样啊。”

顾绾点了点头,顾绾转眸看向江寄示意他说话。

江寄这会儿算知道方才的剧痛是怎么回事了,他觉得挺好笑。

上辈子狗皇帝临死前陷入幻境里总念叨,可惜他太晚认清那整脸怪真面目,他当时告诉他下辈子他会早点让他认清他眼瞎。

没想到这一回来,他刚让苏文海把人安排到揽月殿去,狗杂碎就撞进了他心上人铺设的陷阱里。

“王瑞,你安排两个人去趟祝府。”

不想顾绾以为他冷血无情,江寄朝外吩咐道王瑞。

顾绾一直盯着江寄,见他从头到尾神色都毫无异样,她细白指尖摩挲着手腕,不动声色的问了句:“陛下不去看看吗?”

“还是去看看吧,柔嫔这遭似乎很严重,该很需要人关心。”

顾绾顿了顿,又道:“她还是为救陛下落下的旧疾,这一点,臣妾感激她。”

江寄不准备去,也不想去。

方才在寿安宫他能忍耐下来,都是因为顾绾在身边,他要去了揽月殿,只怕会控制不住自己想剥皮的手。

这是个让狗杂碎痛不欲生的好物件,他暂时还得留着人慢慢折腾,不能再像上辈子那么快就把人弄死了。

只这会儿他腰背处血似乎还在往外溢,再这样下去,势必会渗透外衫,他确实不适宜再待下去。但就如他先前担心顾绾不开心,现在依然如此,尤其澜清还来禀了揽月殿那边的事,他更不能贸贸然离开。

江寄想了想,最后说:“让王瑞去一趟就行,我想起还有些事需要处理,得回一趟乾清宫。”

“那陛下快去吧。”

顾绾没在意江寄的话,只当他做戏,听他说要离开,她也懒得再应付。

“臣妾也是,先前都忘了问陛下有没有政务要处理了。”

顾绾声音柔婉轻快,还作势送江寄出去,江寄却没有就这么干脆直接的走了,他知道顾绾是个凡事喜欢闷在心里的人,他怕她在强装不在意,她越是神色轻松,他越不安心。

他不放心的将她看了又看,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

送走江寄,顾绾再看桌上的绿萼,看着那白花外的一点绿意,心里忽然有种怪怪的感觉。

不过花是无辜的,她还是拿起剪子修剪起来,只是剪着剪着,她动作渐渐停下,想起皇帝的不对劲来。

她方才离江寄近,闻到了他身上似乎带着浅淡的腥血味,混着龙涎香不明显,但她向来鼻子灵,还是闻到一些。

她昨夜咬得牙印可不至于至此。

皇帝身上有伤?

顾绾眼眸微睁,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可她又直觉她没猜错,他额上冒冷汗,很可能是身上伤裂开受疼影响。

只是皇帝身上怎么会有伤?什么时候弄的?怎么伤的?

有伤不声张,又为何?

顾绾脑中思绪顿时搅乱做一团,眉头渐渐紧拧起。

边上澜清见顾绾皱眉,以为她正在为皇帝离开不快。

澜清十三岁进宫,至今已经七八年,从洒扫小宫女到御前斟茶,再到被调到云栖宫成为女官,靠的就是谨慎忠诚。

如今她刚到贵妃身边,却惹了贵妃不快,她心头难免忐忑。

顾绾进宫前澜清打听过这位贵妃性子,出自镇国公府,是镇国公嫡亲外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