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李少语气一滞。

而后嘿嘿一笑。

“还别说，爸，我开始还挺欣赏这小子的，那当真是张口就来啊，不过后面看出他的企图了，感觉也就那样吧！”

“什么叫就那样，我是问你，难道你就没感觉他的想法，有那么点意思？”

“他的想法？他不就是想给他的家政团队打个广告么，强行东拉西扯，冠冕堂皇一点而已。”

“而且这家伙的底细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之前就是泰和居一个墩子，貌似和他的几个朋友组了一个家政团体，还是连家政公司资格都没去注册那种，这次也不过是运气好点，花了点工夫帮泰和居临时抱佛脚弄了个典型，然后就飘了。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所以说，你查了半天，查了个寂寞？”

李少老爸眼睛再次一瞪。

“爸，你这话什么意思？”

“透过现象看本质，你知道去查他底细，难道就没去了解过，一个饭店，要在卫生条件达到那地步，有多恐怖？”

“你以为市里这次就是开个交流会闹着玩？他泰和居一个饭店而已，有这资格让我们兴师动众？”

“那爸你的意思是？”

“我们这次真正的用意，就是跟这小年轻说的一样，竖立一个典型，竖立一个标杆。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

这一次这么多跟我们情况差不多的城市都在申请文明城市，我们东城优势何在？凭什么脱颖而出？那就只能是推陈出新，做出别的城市想不到，做不到的东西。”

“他这提议，看着是在给自己打广告，但是，跟我的思路完全是不谋而合。甚至，就因为他这广告，给了我很大的启发。

因为他提出了真正实际的具体方案，比我们单纯的立个典型出来没后续靠谱的多。”

“就这？还靠谱？老爸你没喝多吧？你真觉得他说的一晚让菜市场一尘不染是能做到的事？”

“蠢货，你好歹也在体制内混了这么几年了，怎么就一点觉悟都没有？

我在乎的是他能不能做到的么？我在乎的是，他这种手段！

换个思维想，就算他做不到，那专业家政团队出手，卫生条件是不是多少也能提升一些？只要他们做出的效果比那些吃闲饭的菜市场保洁人员厉害，是不是就能算是建立了一个新的标杆，证明不是打扫不干净，而是大家根本没用心。

如此一来，面一直提倡，但是难以落实的‘污染者付费’提议，我们是不是就可以进行先驱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