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非梧桐不栖息的啊!
田闫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站在床上发呆的若水,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早些休息吧,你身上还带着伤。”
若水看着眼前简陋的床铺,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同田闫解释,难道要让她说她是只火凤凰,只在梧桐树上栖息的吗?
“你…”田闫嘶眯起双眼,唇抿的似线缝了一般紧,沉吟半晌,猛的拍了下自己的光洁的额头:“哦!你是不是担心我同你睡一间房?没事的,你大可相信我,我虽说不上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尊重人还是懂得的。”
“不是…”
若水刚想说着,田闫却不肯给她留说话的空子,生怕她误会他心怀不轨似得解释道:“且房子就这么大,你且将就些,我拿草席铺在地上睡。”
田闫真挚的眼神如炬般的射在了若水的身上,让她避之不及,“不…就这干草铺的,咯的皮肤疼。”
若水的声音虽同蚊子叫般细小,但还是被田闫听了个一清二楚。
“哦!”田闫恍然大悟,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蹙起了眉头,很快又舒展开,走到一边的柜子边,打开,又合上。
田闫拖着一张厚实的红色锦被,笑的憨厚:“你瞧瞧我都给忘了,家里就这一张被子,还是新的呢…”说道,目光投射到锦被上,撒满了情怀以及一丝丝想念,“这可是我娘亲过世前亲自做的,说是以后给媳妇睡。”
说到媳妇二字,田闫古铜色的皮肤也有一丝晦涩的红色,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又说道:“我皮糙肉厚的,想来用不着这么好的被子,既然你睡得不舒服,不如拿去垫着罢?”
若水脸也蓦地一红,错愕道:“你娘就给你的,我睡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田闫也不再理会若水了,自顾自的上前,帮若水将被子铺好,大功告成的拍了拍手掌,满心欢喜的说:“这下放心休息罢,被褥我可是每年都会拿出来晒一晒,绝对的舒服…”
就这么,若水也不好再拒绝田闫的好意了,只能红着脸,在注入了亲情的被褥的裹挟下温暖的沉睡了下去。
时间过得飞快,以芳盈的视角来看不过是一瞬之间便闪过了。
上善一直都没有来寻若水,若水因为筋脉一直在修复也没有多余的灵力去主动联系上善,而西王母那边更是杳无音讯。
若水很快就在和村熟稔起来了,悠然的定居在了这个祥和的村子中。
一日,若水特意的起了个大早同田闫上山砍樵,金翠的骄阳挂在天空的正上方,如丝絮如块磊的白云将天空切割成数不清的形状。
若水长久直视着上方的视线因为光线的直射变得花白,这样的花白之中,一道细细的黑线曳着尾巴在视网膜前划过,正是一只离群飞鸟。
不知为何若水这段时间的心中总是很混乱,总是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而田闫也发现了若水的不对劲,每每问着若水,若水只是说没事便应付过去了…